又是一天過去,錢璧剛收拾東西回到家裏就發現走廊外的座機一直叮鈴鈴響個不停,錢璧去接了起來。雖然從來沒用過這東西,但看林姐用了幾次他大致還是知道用法的。
他剛把電話接起來就聽到對麵一聲焦急的聲音,是林姐。
“小錢是吧,我有個文件忘在我屋裏了,現在我走不開,就在我屋裏的飯桌上,你可以給我送過來一下嗎?”
“門鑰匙在我門邊那盆花的下麵壓著的,你拿出來就能打開了。”要換做其他人她肯定不會讓對方這樣進入房間,但對於錢璧的人品她還是很信任的。畢竟相處了這麼小半月,她還是很喜歡這個雖然偶爾有小脾氣但心思卻不壞的少年的。
錢璧說了句:“稍等”。便按照林姐說的取出鑰匙打開門,找到了林姐說的那個文件袋之後又折回了電話前。
“林姐我找到了。把它送到哪裏?”
林姐知道他不怎麼識字,便直接給他說坐多少路哪裏下。
錢璧應是。
大街上燈火輝煌,繁華的大都市將他襯托得愈發渺小。跳上公交車,錢璧雙目無焦的看著車水馬龍的人流和街道。
長安城也很繁華,但跟這種繁華完全不一樣。
公交充滿機械的聲音刻板的報著站名。錢璧將手中的文件袋捏緊。
到了。
他跟著人流一起下車。
仰目四望,參天的大樓仿佛某種未知的魔物一點一點的將人吞進腹中蠶食幹淨。
找到碧邦之後錢璧抱著手中的文件袋進了那看起來金碧輝煌得過分的大堂。
不過剛進去他就被人給攔下了。
錢璧也不惱,隻說自己是來送東西的。
前台小姐並沒有因為錢璧身上穿著一二十塊的大爺款就狗眼看人低依舊漾著有禮的微笑:“您好,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請問您是來找人的嗎?”
錢璧不好意思的笑笑:“冒昧打攪,我是來送東西的。”
前台小姐看了眼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微笑著客氣的道:“請問您想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呢?”
錢璧想了又想未果,似乎他剛剛搬進來的時候林姐有介紹過,末了她讓他直接叫她林姐。之後他便一直這麼叫著至於林姐本來的名字,他還真沒注意。
“我平時都叫她林姐,並不知道她的真名。這個文件是她剛才打電話讓我送過來的。”
前台小姐看了眼文件袋又不敢貿然翻開,看著錢璧犯難了:“那您知道她是哪個部門的嗎?”
錢璧想了想,搖頭。
前台小姐抿嘴想了想,“要不這樣吧先生,您可以先在大廳沙發上坐一會兒,她既然之前給您打過電話了應該就會下來等你的。”
無奈之下錢璧還是同意了。
剛才前台小姐還問他有沒有對方手機,他依舊是大搖其頭,帶著幾分抱歉的表情。他現在還買不起現代人常用的手機。也記不得林姐的手機號碼所以也隻有遵從前台小姐的提議坐在大廳沙發上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