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成(1 / 2)

柳笑天每日除了修煉就是吃飯睡覺,沒什麼別的事可做,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心中不時的惦記著真言寒北兩人和義父的死,修煉越發的刻苦。每天盤膝坐下,懷中的金珠就發出金光,法力湧動的感覺也一天比一天強烈,柳笑天始終也沒覺的有什麼不對,隻是感覺好像帶著這珠子似乎修煉起來輕鬆許多。轉眼過了兩個多月,青鬆回來查看他修為,還是那棵古鬆,這次柳笑天全力一擊,那古鬆和第一次沒什麼分別,也隻是微微晃動一下,柳笑天自己也有些失望。青鬆卻是點了點頭,道:“你這兩月進步迅速,可見你平時沒偷懶,如此下去,可有大成。”柳笑天不解,問道:“師傅,我自己雖然覺得體內法力多了些,可是這大樹沒見比上次要晃得厲害啊。”青鬆道:“法力修為,就如這大樹一般,多少年月才長成這麼大,你或許沒覺得比上次要好,其中變化我能看的出,你以後也自會明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七十年修為也不能將這樹打斷,其中道理,你自己體會。”柳笑天一時也想不明白,隻能點頭記下。

青鬆留了三日,教導柳笑天學了些簡單的法術道符,讓他自己練習,自己又走了。柳笑天初學法術,對於這些頗感興趣,自己學著畫下道符,也能引出些火苗水汽,就當做玩具,每天生火也不用柴火,覺的好玩。過了幾日,那送食物上來的老道沒來,卻是換了一個年輕些的,是那老道士的弟子,這道士二十多歲,道號叫做玄德,頗為健談,柳笑天悶得慌,每次這人來了,總要拉著他說上半天話。算起輩分來,青鬆與玄德是一輩,柳笑天要叫這人師叔。起初隻是閑聊幾句,後來玄德見柳笑天懂事乖巧,討人喜歡,說的話也多了。聽玄德講,以前送東西來的老道士是他師傅,道號彌遠,乃是青鬆掌教的師伯。青鬆的師傅彌少、玄德的師傅彌遠和早年外出不知所蹤的彌為,三人都是五鬥米道的祭酒,是正門弟子,此外各個偏門也有祭酒。彌遠生性淡泊,從不與人爭執,當初傳位也沒參與。彌少是上一代的掌教,死前傳位給了青鬆,彌為在三人中修為最高,不過早些年修為有成之後就不知所蹤,上一輩的正門隻剩下彌遠一人。彌遠每七天上崖來打掃一次,也順手為他們帶些東西,這段時間閉關了,囑咐玄德上山打掃,柳笑天這時才知道自己的師傅是這五鬥米的掌教。彌遠收了四位弟子,玄德入門最早,下麵還有玄通,玄塵,玄義三位師弟,玄塵年紀最大,玄義五年前入門,今年才十六歲,和柳笑天同年。這排輩分隻按入門先後,不論年紀,所以玄德是大師兄。天師信徒遍布各地,各省也都有道觀香火,祭酒主持講道弘法,整個天師道的弟子過萬,能人輩出。

這天玄德又來送東西,柳笑天見玄德來了,起身幫忙打掃院子。柳笑天每天打掃一遍,院子裏沒什麼灰塵,隻是玄德奉了師命,不敢違背。玄德剛掃了幾下,柳笑天取出一張道符來,手捏乘風訣,院子裏頓時刮起一陣旋風,吹的幹幹淨淨。玄德笑道:“你這偷懶的孩子!”柳笑天撓撓頭,笑道:“這院子幹淨的很,掃幾下就行了,師叔你和我說些話吧。”玄德點頭道:“笑天,你學法術多久了?”柳笑天答道:“快半年了吧。”玄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今年二十四歲,六歲起就和師傅學藝,十歲後才能用出你今天這樣的法術,二十歲才能上了這順天崖,你才學了半年,就有如此成績,這人和人確實差的多了些,我看你比玄義都要厲害。”柳笑天一個人修煉,也不知道自己的進度,聽了玄德的話有些欣喜,想起青鬆說的資質,不想再讓玄德感歎,問道:“玄義師叔很厲害嗎?”玄德道:“玄義師弟是我們兩輩當中最為出色的,雖然目前還比不上入門早他許多的師兄,不過他和你一樣,強在進境極快,一月修煉就可趕上我們半年,而且他天資聰慧,學過的道符陣法都是過目不忘。師傅經常誇他,說他用不了幾年就可以趕上我了,現在又出了你,嗬嗬,這次可要壓過那上清和靈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