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每一章:神秘的和尚(1 / 1)

春風又綠江南岸,本來應當是不錯的風景,不錯的心情。

可是一場戰爭過後,繁華的江南都市已經沒有昔日的勝景,到處零亂而散發出屍體臭味的街道已經沒有心情欣賞美景。

杭州西湖畔。

幾裏沒有人煙。

一個衣著破爛的僧人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嘴唇幹裂,那頭發已經長了出來,如果不是他那破爛的僧衣,沒有人能認出他是個和尚。他的背後背著一個非常破爛的包袱,他的神色有些慌張,而且麵色黑瘦,看上去就知道好久沒有吃過飽飯,沒有好好休息過。

是呀,這世道,十裏餓莩,和尚到那兒化緣?

他來到湖邊,本來他想飲一口西湖水,但看到那水上已經泡滿了屍體,而且有些腐臭。他捧起水,一頓惡心,他散開了手,水重新歸入西湖裏,因為他根本喝不下水。他急忙往一間小屋裏躲了進去,好去尋找點食物充饑,他四處搜了半天什麼也找不到,他跑出了街道,街道上也沒有一個人影,偶爾跑出幾條狗,還抬著人的手腳在啃,整個街道旁邊已經沒有一點生氣。

他是誰,為什麼來這裏?

天空的太陽炙烤著江南的大地,偶爾一點風都是一種侈談,到處都是屍體發出的味道,讓人惡心。

為何春天還是那麼炎熱,因為近幾月來老天沒有把一滴水降到人間,就是風和日麗的江南也不例外。

那和尚好像發現了什麼,他穿過一條小巷,直往一家好像富裕的人家,他找到一口井,快速地喝了幾口,他知道,也許能在這種富人家還能找到點食物,可是結果讓失望。這時他發現了一棵桃樹,已經掛滿了果,但還不熟,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摘了很多,吃飽了,然後找到一條好點的布,背起還不成熟的桃子,又上路了,朝北方一直走。

他就是了空大師的弟子道慧禪師。

經過了十天長途跋涉,經常遇到戰亂,為了安全到達太原,完成師父遺命,他不得不從西南方向繞道而行,終於來到了蜀之都--成都。平常他到處化緣,隻能充饑,現在他最需要的是他找了個非常安靜的角落歇腳,因為他根本不可能住店,一是沒錢,二是他覺得住店會暴露目標,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為很多人都想得到師父的遺物。

道慧禪師仰望天空,對天感歎:蒼天啊,你能見到人間,兵禍連結,殺伐無已,難道一點都不憐惜可憐的人們,可歎師父一生追求和平,普渡眾生,到頭來隻有青書一卷,骸骨一堆。

他剛長歎結束,準備進入破廟。此時,他的麵前多了個衣著華麗的男子,他仔細觀察道慧和尚。

見道慧不說話了,他就直問道慧:“和尚,你為何而感歎?難道你們出家人也關心世事?”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關心天下大事是我們佛家修身之最高境界。”

“我可聽說佛家最高境界是做神仙,不是你說的關心天下大事。”

道慧有些憤慨:“如果沒有立身之所,那有和尚修身之處?”

“這點說得通,那麼你就是說天下沒有濟世之佛了?”

“阿彌陀佛,施主言談過重了,罪過!罪過!”道慧第一次離開師父有人跟他談了這麼多話,他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和尚,亂世之道在於用武,武強於人那麼就可以平天下,武弱於人那麼就無法談太平。你們隻會說佛語,教化於人,不知要亂世用武才能平定的道理,這是最簡單的道理了。”那人也好像越說越帶勁。

“施主,世人都像你這樣那麼怎麼能用武力平定天下?”道慧有些困。

“不,和尚,你要明白,天下不可能每個人都是強者,因為弱者要多於強者,所以武力征服就是少數強者對多數弱者的征服,最後實現一統。”他見道慧有困意,所以他丟下了一句話。“和尚,你隻吃齋是永遠不明白吃肉的滋味的,後會有期。”

說完輕如過空燕子,一刹那就不見了,何況道慧了是個練家子,他麵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人除了他師父了空大師外,他沒有見過第二個人,今天讓他見識了世上也有這樣的人。

第二天,道慧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他旁邊有張紙條,上麵寫道:出家人能睡到太陽出,你不出家誰出家。

原來是昨天晚上那個人。其實道慧是沒有完全入睡,隻是在想昨天晚上他說的那些話。

道慧心裏有些不服氣,但是他連人家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所以隻能隨他罷了。

他化緣完畢,準備了些路上吃的東西就往太原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