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另一顆短周期比拉彗星的觀測和研究,使人們對於彗星的認識取得了很大的進展。這顆周期慧星是比拉(公元1782~1856年)於1826年發現的。周期比6年稍長一點。當這顆彗星於1845年初次出現時,它還具有彌漫星雲氣的正常形狀,但過了一個月以後,發現它竟分裂為兩顆,並且逐漸離開。當它們在1852年再度回來時,這兩顆彗星就離得更遠了。從此以後,就再沒有找到它們,但卻於1872年在它的軌道上出現了“流星雨”。這說明這顆彗星已經完全破裂。由此也可證明彗星與流星雨的密切關係。直到18世紀末期,人們對於太陽的認識仍然沒有什麼進展,甚至對於古人早已預言的太陽是一個巨大火球的認識也忘記了。威廉“赫歇耳甚至主張太陽內部是像行星一樣寒冷的固體。他還斷言太陽上有居民和植物。對於太陽黑子,英國的天文學家威爾遜(公元1714~1786年)則斷定它是太陽表麵凹陷的現象。施羅特爾則認為光球是太陽發光的部分,是太陽表麵的大氣和雲彩。這種荒謬的觀點直到1842年歐洲天文學家觀測那次日食時發現了日珥以後,指到了改變。
然而,在這個時期,有一位德國藥劑師施瓦布(公元1789~1875年),卻因愛好天文而在偁然的機會發現了太陽黑子的周期性變化。他從1826年開始,每天統計太陽黑子的數目,希望有二天會發現水星以內的未知行星經過日麵。當他作了17年的持續觀測以後,雖然沒有找到水內行星,卻作出了一個更重要的發現,太陽黑子數有周期性的變化,周期是10或11年。他宣布了這個發現以後,並未引起人們的重視,隻是當他在1851年公布了他兩個多周期的太陽黑子觀測結果時,人們才不再懷疑了。
與此同時,蘇格蘭天文學家拉芒特(公元1805~1879年)發現太陽磁力的每日強度變幅,也有大約11年的周期。而地—動有大約11年的變化周期也被薩比恩(公元1788~1883年)發現了。薩比恩發現地磁擾亂的變化曲線與黑子數的變化曲線完全平行。他將這一發現公布以後,立即得到汝多天文學家的證實,這表明了黑子活動對地磁有十分密切的影響。這是人們發現的第一個日地關係問題。以後,又有許多新發現,由於它的重要性,日地關係成為天文學中的一個新的分支。
由於施瓦布的發現,促使英國天文愛好者卡倫頓(公元1826~1875年)對黑子作出係統的觀測,並於1859年獲得一個重要發現,太陽各個部位的自轉周期是不等的。赤道上轉速最快,離赤道越遠,周期越長。由此可見,太陽不是剛體球,而是像流體那樣,作較差式自轉。他同時還發現,黑子在它的周期活動中,有逐漸趨向赤道的規律。開始時大都出現在35。左右,消失時的緯度,則已挨近赤道約35°左右的地方了。
三種物理方法在天文上的應用
天文學發展到了這個時代,人們就已迫切希望知道各個天體的物理狀態和它們的化學組成了。但是,沒有科學的探測手段,那隻是一種幻想。1825年,法國哲學家孔德(公元1798~1857年)就曾經悲觀地說過:“恒星的化學組成,是人類絕不能得到的知識”。遲至1860年,法國天文學家弗拉馬利翁(公充1842~1925年)還曾斷言:“要解決行星世界上熱度的問題,我們所要知道的數據,是我們永遠得不到的”。可是,沒過多久,這種悲觀的情緒,卻完全一掃而空。所謂不能解決的問題,不可知的數據,都可以探測了。這就是天體物理學誕生以來所創立的成就。
首先是分光學在天文上的應用。雖然早在1666年,牛頓就已將日光透過棱鏡分解成彩色光譜,但這門學科卻遲遲沒有取得進展。直到19世紀初,德國的光學家弗朗和費(公元1787~1826年)才對日光與星光的譜線作了科學的係統的研究。
弗朗和費首先將棱鏡和經緯儀上的小型望遠鏡聯在一起。在物鏡前麵放一與棱鏡的折射棱相平行的狹縫,光通過狹縫後,便能得到一條清晰的光譜。於是,他製成了第一具分光鏡。1814年,弗朗和費將分光鏡指向太陽,發現在太陽的光譜裏,有不可數計的強弱不一的垂直譜線。他經過反複研究,斷定這些譜線是由於日光本身的性質產生的。於是,他發表了一個包括了幾百條譜線的光譜圖。其中的主要譜線,他都用大寫字母作出了標誌。這就是弗朗和費譜線。他還發現在月亮、金星、火星的光譜裏,也具有太陽光譜裏的那些黑線,並且處在相同的位置上。但當他觀測各個恒星的光譜時,卻發現有的恒星光譜與太陽相似,有的則有不同的譜線。
對這些譜線的成因,第一次作出科學解釋的人,是德國物理學家克希霍夫(公元1824~1887年)。1859年,克希霍夫與化學家本生合作,研究了火焰的光譜和電弧裏金屬蒸氣的光譜,得出結論說:發連續光譜的光線,穿過每種灼熱的氣體,這氣體的光譜必然發生反變現象。以後不久,他又總結出兩條分光學的基本定律:每一個化學元素有一種特殊光譜;每一元素可以吸收它所能夠發射的光線,這即是反變現象。他還發現,灼熱的固體或液體發連續光譜,氣體則發不連續的明線光譜,後來發現高壓下的氣體也發連續光譜、這些光譜知識,對於開展天體分光學的研究,和取得天體的溫度等物理特性及化學組成,是起決定意義的。
其次是光度學。古人早已把恒星的視亮度分成6個等級,稱為星等。古人的劃分方法是任意的。這種經驗的判斷方法,後來為威廉.赫歇耳和阿格朗德所提倡和使用。德國的生物學家費希內爾(公元1807~1887年)曾對連繂兩個星等的光度進行分析,發現了各個星等的差數幾乎都成一個不變的比例,這個比值與2.5很接近。這就是說,星等的光度成幾何級數增減時,星等的尺度則成算術級數增減。於是,原先是經驗規則的星等,被賦予了物理意義。1857年,英國的普森(公元1829~1891年)便在這些研究的基礎上建立了光度和星等之間的基本關係式。他假設1等星的亮度是6等星的100倍,便能得到相鄰兩星等間的亮度級差近似地等於2.5倍的結果。有了這個關係,便可把星等的定義推廣到隻有用望遠鏡才能看到的暗星。這樣,恒星光度學就建立了科學的穩固基礎。1859年,德國天文學家策爾納(公元1834~1882年)發明了光度計,以後稍作,便成為了測定恒星光度的有力工具。
與此同時,照相術也在30年代為法國的尼普斯(公元1765-1833年)和達蓋爾(公元1787~1851年)所發明。天文學家便立即認識到它對天文光度學和分光學的巨大意義,於是照相術很快被應用在天體測量上。但由於它還處於原始狀態,結果不理想。直到1851年,斯科特“阿徹爾發現了珂絡酊濕片法以後,由於靈敏度提高了上百倍,所拍攝的天象照片才有了真耳的科學價值。為了適應天體照相的方便,人們對原有的儀器也作了相應的改革。以鍍銀玻璃來代替反光望遠鏡上原來的黃銅反射鏡,既提高了反光效率,又完全免除了色象差。它對於分光與拍照是很理想的,成為開展天體物理研究的有力工具。
由於這3項物理探測手段及其儀器,差不多都在50年代同時發展起來,這就使得天文研究中誕生了一個新的分支,稱為天體物理學。並且在一個不太長的時期內,取得了飛速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