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隻是你們皇上用來騙騙你而已。”一聲聲獰笑回蕩在山穀空曠之際:“你放眼看一看,洪韃天寒地凍,水土洇濕,怎可比中原的魚米之鄉民生富足?
想要真正的共存,除非你們願意將靖洪關以南的紅河灘全部割讓出來。
否則洪韃國的男人,隻為尊嚴而戰。”
寸草不得民生計,本來就是戰爭永恒的主題。資源的掠奪和權勢的主宰將早就
梁習讓你帶著陸氏八萬人深入救援,你難道就從來也沒有懷疑過,他是在借我的手將你這個毒瘤永遠鏟除?
你的母親栽過第一次,你卻迫不及待地要栽第二次——放箭!”
一時間,如蝗箭雨傾泄而下。洛涼書站在原地,竟是連躲閃都忘記!
“洛先生!當心!”邢天揮刀斬斷麵前的箭雨,拉著他躲到身後馬石處。
不可能——
真真假假,陰謀陽謀。這一生猜忌無數卻唯獨將他無條件地信任在內心最深處。
越是想要逃離,越是被推上最兩難的狹縫中。才發現一開始就想好的決定,在最真實的矛盾麵前是那麼蒼白無力!
“殿下!山穀前麵被封住了!”有探軍急急來報,洛涼書凜然轉身,調派一部分人也陣盾抵禦後擊,掩護著整個部隊往前摸索。
“先不要慌,一定有路的。”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誰真誰假都無所謂,既然他選擇了相信,被背棄的風險也該一並考慮在內。
他唯一擔心的就隻有陶青——渾身的無力感充斥著自責與內疚,為什麼總是會把她陷入那麼危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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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去哪裏?”就在陶青試著套下馬車的瞬間,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登時一陣毛骨悚然屠戮了她渾身上下的每一處細胞。
“啊,我們試試這新換的車碾。”陶青表示:沒有千斤頂一樣可以換輪胎。
“這種活讓我來吧。”不由分說地奪過了陶青手裏的韁繩,那人的動作十分敏捷。
陶青心裏忐忑不已,回頭看看站在一旁的祁連。隻見他把扇子壓在唇上,示意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喂,現在怎麼辦啊!”等楚傲離開以後,陶青再次把祁連拽到柴房裏:“如果他不是楚傲,那真正的楚傲——”
“說不定已經遇害了。”祁連擰著眉頭想了想說:“我又考慮了一下,覺得我們就這樣走的話實在很不妥。”
陶青真是打他一頓的心都有了:“你說什麼呢!能不能不要把朋友出事和後麵那半句不明所以的話題放在一起!”
“你費什麼話啊?先聽我說——”祁連用扇子拍她:“如果我們兩個甩開這人走了,你在懷德的一家老小可就麻煩了。”
陶青倒吸一口冷氣:“糟了,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所以你千萬別亂來,我們盡快把他帶上路,找個機會製服他。”
“就憑我們兩個?”陶青吞了吞口水。
“我不是第一次救你了,況且現在你除了相信我,也沒有別的路子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