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陶青啞然:竟是真的?
“陶青你冷靜點,楚少俠是從靖洪關的突襲裏把我救出來的。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流沙穀。你到底遭遇了什麼啊?你跟祁大人,是一起來的?”
文惜按住陶青,看這個架勢,如果她再發瘋的話,自己恐怕要忍不住上去戳她一針了!
“我……”陶青總算是平定了心緒,開始回憶當時事發的細節。
“陶青你昏迷了快三天了,好好想想,到底怎麼回事呢?”文惜拉著她的手,不停地撫慰著,讓她先躺下來,別想得太多頭痛欲裂的。
對了,當時的馬車行在兩側峭壁之間,祁連將車從當中央斬斷。那個敵人就算是掉也應該掉到另一側懸崖才是。
她和祁連……懸空掛了有幾個時辰,然後來了一隻遭瘟的崖鷹,一下子俯衝過來……
最後的意識就停留在不停地翻滾中——
“楚傲……”陶青哇地一聲哭了,一下子抱住眼前的男人:“你沒事太好了!我以為你死了……我真的以為你已經死了!”
突然被女孩攔腰抱住,楚傲顯然是不知所措的。他很無奈地看著文惜,任由陶青把鼻涕眼淚都蹭了上去。然後聽著女孩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原來那個士兵……是洪韃國的細作?”聽完陶青的話,文惜看了看楚傲,對陶青道:“事情是這樣的,仲兼帶兵深入葫蘆峽以後,我就被留在靖洪關照看傷員。
但是一天深夜,突然遭到敵軍襲寨。混亂之下,我根本無處可去。
幸好楚少俠從葫蘆峽趕回京城求援助,路過靖洪關的時候恰逢混戰。他救了我,共乘一騎逃了出來。那時楚少俠受了重傷,命在旦夕,他堅持要回京傳信,但是那樣的身體根本全然沒辦法再撐下去。
於是我便自作主張將半塊兵符和仲兼的親筆信交給了一個士兵。”
“是的,祁大人把半塊兵符交給了邢將軍,自己留了另外半塊。”
“半塊?”陶青聽到這裏也明白了:“一定是敵人有心的,他們以為楚傲手裏的兵符是不小心壞了,所以按照原樣仿造了。沒想到弄巧成拙——可是敵人為什麼還要幫助祁大哥他們會京城求援呢?既然已經讓求援信落在手裏了,幹脆扣下來,任由祁大哥他們彈盡糧絕不就是了?”
“恐怕洪韃王的目的還是在洛先生身上吧。”文惜咬了咬唇:“其實這些事,大哥應該是最清楚的。隻不過……”
“呀!祁連呢?”陶青覺得自己太失策了,說了這麼多的話,那麼重要的事差點忘了。
“他……”文惜麵有難色,眼睛開始發熱。
陶青心裏也有心譜了:祁連本來就已經是渾身傷病,時日無多。那樣的山上滾下來,隻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文惜姐……”陶青拽了拽文惜的袖口,聲音有點哽咽:“我能不能去看看他,還有話想跟他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