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最親的人麵前不設防備(1 / 2)

入夜,羅沙城外。

“看起來戒備很是森嚴,”洛涼書隱身在樹叢間,遠遠望著地方營地上來來往往的守衛換崗十分頻繁。

“他們會把人關在什麼地方?”祁烈表示這樣大海撈針去找的成功率太低:“我們想辦法找個活舌頭。”

此時他們三人躲在城外近郊的樹上,隨身帶來的十幾個精騎都留在圍繞羅沙城外的遇水一帶。

“地圖在你身上麼?”洛涼書低聲問祁烈。

“在,隻不過…。”祁烈有些猶豫道:“羅沙城的地勢如同當時被困的葫蘆峽,上下分層,四麵皆出入口。地圖都是根據當地來往商人憑記憶繪製,並不能引領我們走最有效的路線。”

“最好能有什麼辦法有的放矢。”洛涼書想著:“你說,最有可能關押人的地方是哪裏?”

“當然是牢裏啊。”邢天小聲插了一句話,說完就看到洛涼書似乎白了自己一眼,聽起來好像的確是挺廢話的唉。

可是祁烈卻說:“也許我們的確應該從牢裏著手。”

話音未落,洛涼書的身影已經旋下樹幹,單手撈住一個落單巡邏的洪韃士兵,當即點了他的啞穴。

“說,王城牢房在什麼地方?”

“洛先生,”邢天捅捅洛涼書:“你點了他的啞穴,叫他怎麼說?”

那士兵顯然還不明白狀況,這番被活捉來,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他張牙舞爪嗚咽了幾聲,卻在洛涼書的嗬斥下噤若寒蟬:“王室的囚牢在哪裏?指一下,敢亂來的話就宰了你。”

那士兵伸手指了一個方位,祁烈展開手裏的地圖,衝洛涼書點了點頭。

“要殺了他麼…。。”邢天問。

洛涼書猶豫了一下,終是搖了搖頭。一擊砍掌劈在那士兵的大椎穴上,然後把他放倒隱藏在樹下。

“我們先去辦正事吧。”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就覺得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染上洪韃國人的血,哪怕有些仇恨和怨念已經結成了好幾輩子好幾時代。

沒人能想到,他們順利地潛進地牢後,遇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會是梁芪鳶。

她獨自一人坐在低矮的牢房角落裏,卸下的妝容如月影沙丘一般恬淡。

那一張幾乎與梁歸煙全然沒有差別的臉,叫祁烈當場駐足不前。

“你們……終於來了……”梁芪鳶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鐵欄前。她似乎並沒有受傷,但待罪身份已然明了。

“你是……二姐……”

梁芪鳶是成年以後才嫁入洪韃的,那時候洛涼書已經離開了皇宮。所以他們近十年沒見過,但是梁芪鳶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小七,你也長這麼大了。”梁芪鳶笑起來的時候跟梁歸煙很不一樣,她恬靜如水,溫淡如玉,像一朵純白聖潔的蓮花。帶著如蟬韻的執著,內裏卻熾熱如火。

而梁歸煙,外表熾烈如荼,內心卻敏感脆弱。像一捧濃烈的紅茶花,凋零在最絢爛的季節。

“二公主,您怎麼會在這裏?”祁烈吩咐邢天去把守後方,一刀劈斷了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