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觀武台上,礙於葉三笑的麵子,其餘四人也不好意思追問什麼,隻有繼續往下觀看。
葉揚天拍了拍袖口上的灰塵,顯得十分嫌棄。
“仆役,就該有個仆役的樣子,就算你攀上了高枝,仍然無法改變你奴仆的烙印,這就是下人!懂嗎!雜碎。”
葉揚天說話毫不留情,不僅咒罵了王大龍,更是含沙射影般嘲笑著葉三笑。
“揚天!你怎麼說話呢!”
葉奔浪麵色微怒,嗬斥一聲,不過葉揚天似乎並沒有悔過之意,衝著觀武台上的眾人略施一禮,便又用隻有在場二人才能聽到的音量,低聲說道:“雜碎,有種你來打我啊!打我啊!哈哈哈。”
說完,葉揚天不給王大龍留任何的喘息機會,便更加瘋狂的朝著王大龍攻了過去。
而剛剛內息平穩了一些的王大龍則來不急起身,就地一滾,眼前一道銀光貼著他的左耳閃過,一陣刺疼快速的傳遞到了大腦之中。
劍,一柄長長的細劍,閃爍著淡紅色的劍芒,劍尖淺淺的劃過了王大龍的左肩,衣服則被鋒利的劍刃劃開了手掌大小的裂縫。
同時,王大龍的左肩之上滲出了紅色的血跡,不一會遮身的衣服上便被鮮血染紅了一片,演武場的空氣中瞬間就散發出了一陣輕微的血腥氣息。
而王大龍鬢角的汗珠更多了,右手捂著受傷的左肩,疼痛讓他清醒了許多,魯莽,過分的自信,讓他忘記了自己與真正武者之間的差距。
雖然自己此時是入武四層了,但是毫無實戰經驗,讓他在對敵的時候顯示的那樣無力,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嘭”
王大龍有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雖然極力的想要避開葉揚天的攻勢,不過,對於手無寸鐵的他,這個難度還是大了一點。
躲開了劍,防不住掌,防住了掌,有躲不開腳。
眼下的王大龍隻能用‘狼狽’二字來形容了,場地之上連滾帶爬的,剛才的氣度早已當然無存,而且疲於的應付,竟然使他忘記自己是有內功的人,早已不是以前的雜役了。
這個場麵持續了數分鍾,場邊的眾人也又最初的嘲笑變成了擔憂。
葉揚天如同逗猴子一般的戲耍王大龍,這樣的羞辱一個人,實在是有些過分,不過卻沒人敢上前抗議,因為葉揚天可是葉一劍的曾孫。
那個有著一劍定乾坤之稱的葉一劍雖然仙逝許久了,但是威名猶存,成脈之內一般的弟子門徒都不敢招惹葉揚天。
而觀武台之上,眾人雖有心阻止,但是礙於比武規則卻無法出麵,畢竟葉揚天並沒有威脅到王大龍的性命。
“地麵好冰冷,但是,這種踏實、安心的感覺又讓人好舒服。”
這次倒地,王大龍並沒有立馬爬起來,靜靜的感受著,感受著地表的氣息,感官瞬間便的格外清晰,人的喜怒哀樂,體內的血液流動,還有內功的澎湃飛馳。
“是啊,我是可以控製這些力量的,它們是我力量的源泉,怎麼忘記了它們呢!”
所謂凡人和武者的區別不過就是一朝的頓悟,此刻的王大龍在想通之後,終於蛻變成為了一名真正的武者,一名力量的操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