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八寶樓外蘇曉曲提著油紙包裹的烤雞蓮步輕點朝著後巷走去,隻見邱言拿著一個竹籃,正等著少女,打趣的問道:“怎麼?成功了?”笑盈盈的朝著小巷中的邱言語道:“你也不看本仙姑是什麼人,買燒雞這種份內之事,怎麼可能會失手~!”。
邱言掐了一下少女嘟嘟的臉言語道“你啊~!你,談到吃的你就天下無敵”此刻少女沉浸在燒雞的喜悅中,自然是顧不上回擊的。就在此時,二人喜上眉梢的四目相對,一絲異樣的尷尬的感覺湧上心頭,見彼此麵前的人都顯露羞澀,邱言見此情形趕忙搖了搖頭,定了定神跟麵前的少女道:“既然東西全了,那我們回老宅吧,免得你又要嚷嚷餓”。
少女目露一絲神遊,隨即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即應允道:“哦”。突然,少女一絲驚詫閃過俏麗的麵龐,纖纖玉指指向不遠處的饅頭攤道:“邱言你看那個孩子他在幹嘛?”。
邱言順著,少女的指向一看,一個身著破布爛衫十餘歲孩童正趁著老板回頭打點客人空擋,將一個一個白麵饅頭揣進懷中,竟一次拿走七八個之多,隨著二人驚訝之餘,孩童好像也發現了他們二人,隨即朝著二人咧嘴一笑,蹲著朝攤位後麵的岔口,墊步移去。
邱言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少女目露疑慮之色,小聲的問一旁的邱言語道:“你不是說偷是不好的事情,你為什麼沒有製止他呢?”。
“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存的權利,也許你覺得你在做好事,可是反倒會害了人家一家的性命,有些時候,好與壞,不是我們個人能定義的”邱言雙眸中泛出一絲暗淡,一聲輕歎道。
蘇小曲,略顯迷惑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你們人類,還真是難懂,既然明知道是苦海,為何不去努力,像我們狐族,若是受人欺淩,便要修煉法術,群居而適,這樣便不會遭受外族侵害了啊”。
“有些事,不是我們可以忤逆的,也許就像你說的天命吧…,善良的人們早早便要離世,而有些惡貫滿盈罪人卻可以活的自在”說至此處,邱言雙目微紅,牙齒跟手掌之中攥著的竹籃泛出一絲絲嘎吱聲響。
邱言古怪的神情,蘇曉曲看在心中,那俏皮的雙眼一轉,有些試探的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說到你的心事了?”。
沉默些許的邱言,這才被這句言語拉回了現實,憂心忡忡的搖了搖頭,低聲語道:“沒事,我們先回去吧…”。少女自然不會刨根問底,乖巧的點了點頭“那我們走吧”隨即玉手拉著邱言,一路小跑的消逝在巷尾的盡頭處。
又過不久,邱言二人繞過市集之時已近黃昏,在西門樓外的,院牆外,一群十二三歲的男孩正在拿著藤條細棒,抽打一個身材瘦弱的孩童,邱言二人看見此情景,趕忙上前去。那瘦小的身軀在藤編細棒下瑟瑟發抖,孩童隻能用雙膝跟雙臂拚命保護著自己胸前跟臉龐,似乎很有經驗一般,雖然被五六個的同樣大的孩童圍毆,卻不見其慘叫跟吭聲,定睛一看竟是適才那偷饅頭的孩子。
隻見一個腦滿腸肥的大塊頭一邊揮動手中的細棒,一邊不停用腳踹著孩童的後背囂嚷道:“你這小賊,上次讓你跑了,今天又讓小爺我逮到了,你總偷我郭叔的饅頭當我們都傻瓜嗎?”。
一旁略顯高瘦的孩童有些意外看了看適才囂嚷的孩童道:“唐武哥,我記得郭叔好像沒有吩咐我們來抓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