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其嗆血而語道:“才第一個,你就被我抓住了~!”。
話音方落,顧常峰意識到了自己的自負,這個人的意誌力竟然達到身體已經漸漸死去,還能牢牢握住自己手中的鐵槍如實地步,此刻等其反應便為時已晚,其身後江河無盡般的黑衣甲士如約而至…,那漆黑的兵刃仿若遮天蔽日的工具,顧常峰甚至看不清對手的麵貌跟長相,無論哪個縫隙都有無孔不入的殺機催命而來…。
顧常峰見抽身不及,狂催體內真氣,隨即周身空氣一緊,一個仿若晶體般的白色氣罩驟然形成,隨著如浪潮湧動的人群將顧常峰圍繞中心,前赴後繼的兵刃如海浪般翻湧而來,一聲聲金屬摩擦聲隨即傳來。
看著周身的甲士各個麵露殺機,猙獰盡顯扭曲的麵孔跟仿佛撕開天地的呐喊聲將顧常峰徹底淹沒…,
‘你們不怕我嗎?….我可是武神….我手中鐵槍一揮便是驚天動地’。
‘….這人的武器好厲害,你是誰?’
‘這人的麵容好猙獰,你又是誰?’
‘我隻要出手,你們都要人頭落地….’
‘你們沒有妻兒父母嗎?’
‘現在的我…可是武神啊…!’
“………”
十五年前…顧家將軍府內,一名老者看著麵前的孩童正厲聲繪色的訓斥道:“我說了多少次,奔雷掠日一定要剛猛有力!你槍都拿不好沒吃飯嗎?給我在練一百次”。
“爺爺別生氣,常峰馬上重做”孩童顯得笨拙,他小心的拿起地上沉甸甸的精鐵槍,開始重複其適才鐵槍脫手之前的動作,老者看著男童的樣子,顯有一絲溫怒之色,隨即拂袖一撇,揚長而去,而去尚在齠年男童顯得聲嘶力竭,那童音尚顯稚嫩卻要喊成聲若洪鍾,豆粒大的汗珠滿布其全身,就這樣這名叫常峰的孩子頂著晌午的烈日一直練不省人事。
“…爹….爺爺為什麼總不笑?是不是不喜歡常峰啊…”蘇醒後的男童趴在一個溫婉賢淑的婦人懷中可憐巴巴的問著一旁正在整理盔甲的男子。
“是啊滄溟,你跟老爺說說,常峰還小,用不著這樣吧…看把我的常峰苦的”婦人顯得有些心疼,一邊拿絲帕擦拭男童花臉上的淚珠,一邊懇切的問道。
男子躊躇片刻,隨即顯得有些無奈,隨即安慰的語道:“老爺子也是為了風兒好,他雖然已步花甲卻也不曾糊塗的,風兒來爹這裏,聽爹的話,不要頂撞爺爺…知道嗎?”男子將孩童抱在懷中一臉慈愛。
兩年後,顧府內堂的病榻上老者顯得消瘦異常,他略顯吃力的拉起床榻旁那十來歲男童的小手,目露威嚴的朝著一旁關切的眾多家眷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一些事要跟常峰交待!”。
“….”眾人點頭稱是紛紛走了出去。
男童看自己父母都走了出去心中亦是一沉,顯然對麵自己麵前的老者十分懼怕,不過老者見眾人都已出去,淩厲的麵龐上竟顯出從未有過的慈愛之色,隻見其長氣短歎的淡淡語道:“常峰啊…,爺爺這次病的很重,怕是不行了呢….,hen…你…已習得我常家槍法天雷八式的心法,你父親根骨不好,資質愚鈍,我顧家有你才有可能…咳咳才能,得以延續,以後爺爺不在了,你可不要荒廢了…一身資質,一定…要好好鑽研槍法,他日馳騁沙場為我顧家光宗耀祖,為我四大將門做個表率,精忠…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