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我爸這麼說當下就慌了,我爸又順手拿起我床頭的一個存錢罐朝我身上仍了過來,邊仍邊指著我罵:滾蛋,願意死哪死哪去!罵完之後就晃晃悠悠的拉著我媽出去了。他們出去之後我在原地站了好一會,一想到從今天起我就輟學了,心裏越想越難受,從床底下掏出那根鋼精棍在底下就開始砸,砸了好一會家裏的水泥地都被我砸爛了一塊,手也被鋼精棍蹭了好大一塊皮。
晚上我又失眠了,腦子裏想的都是今天發生的事,莫名奇妙的被打,導致我的生活發展成這樣,想到那打我的三個青年,我心裏是真心恨得牙癢癢,翻來覆去一晚上都沒睡好,我心裏決定這個仇一定要報!第二天早上我起了個大早,準備試探下我是不是真的休學了。剛從屋裏出去,就看見我爸坐在桌子邊抽煙,他一看我出來,冷笑了一聲說:起這麼早幹嗎阿,回去再睡吧,你雖然退學了,但是在家好吃好住我都管你!
我盯著看了我爸一眼沒說話,想繼續從家門口出去到學校去,我爸蹭的一聲就從凳子上坐了起來。
指著我說:你哪裏也不要給我去,還想去上學,你不要給我做夢了。我一聽我爸這樣說,也有些火了,本來打算早上起來表現的積極點去學校,可是他三番五次的阻撓我,扭頭就衝著我爸說:誰再去上學誰是孫子。說完就進了屋。在屋裏待了一上午,我又有些後悔說氣話了,想到別人都在學校上學就我在家像個無業遊民一樣,越想越心煩,從床底下掏出鋼筋棍就又開始在地上砸。
砸了沒幾下我就想起打我的那三個年輕人,心一橫,就把鋼筋棍藏在袖子裏麵從屋裏出去,等我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發現我的自行車早已被跟大門鎖死了,鎖也不是我以前的鎖。我試著推了幾下自行車也根本紋絲不動,氣急敗壞的掏出鋼筋棍開始在自行車座墩上猛敲,敲了一會我氣散的也差不多了,一看我媽正在門口紅著眼看著我,冷笑了一聲大搖大擺的就出了大門。
出了大門我怕我媽跟蹤我,故意繞著走了幾條小道,才從學校方向走去,我暗想試試能不能碰到那三個年輕人,如果能碰到一定要開他們的瓢!
到了學校門口我溜達了好幾圈連個人影也沒見著,學生們都已經開始上課了,我也沒地方去,就從學校門口的小賣鋪進去準備待到放學。小賣鋪裏麵有個年輕人正叼著煙看電視,一看我進來,立馬熱情的站起來說:來點什麼。我笑了笑說:什麼也不要,在你這裏蹭塊地歇會。年輕老板也挺熱情說:沒事,來,坐這歇會。說完給我搬了個凳子,又遞給我一根煙。
點上煙後我就順手把袖子裏麵的鋼筋棍拿了出來,鋼筋棍在袖子裏麵蹭的我的胳膊有些發疼,老板一看我拿出鋼筋棍來,愣了一下說:到學校打架來了阿。我裝著一副很隨意的樣子嗯了一聲,老板拿起我的鋼筋棍看了看說:你這玩意可不好使,一下上去說不準腦漿都給幹出來了。我樂了樂說: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能開瓢就不錯了。老板說:你這孩子怎麼不信我呢,你們這些小年輕打架真是都敢打死架。我心裏暗笑著想你才多大就裝模做樣的教育我,幹笑了兩聲說:沒事,我下手有分寸。
老板把鋼筋棍遞給我,一副正兒八經的表情說:你反正小心闖大禍,我也是從你們這年紀過來的,打架我也理解你們,但是要注意分寸,不要遊走在法律的邊緣。我聽了心裏冷笑了兩聲,這尼瑪,還跟我開始咬文掘字了,裝尼瑪文藝青年啊。
老板一看我根本沒把他的忠告放在心上,拍了拍我肩膀說:小夥子,你還小呢,等你成熟點就不會這樣幹了。我樂了樂,說:我是有仇必報。老板笑了兩聲說:你這小夥子倒挺倔,有點我年輕時的樣子!我這下心裏簡直是快要笑死了,要讓老板知道我當了好多次慫包,他就不會這樣說了。
我跟老板一直聊到了下午放學,我才出去在校門口蹲了一會,因為要上晚自習,出校門的學生也不是太多,大部分學生都選擇下午放學在學校食堂吃飯,我又站起來在學校門口溜達了幾圈也沒看到打我的那三個年輕人,就又回到了小賣鋪,準備在小賣鋪一直等到下了晚自習,見見張培那英女和二龍。
老板一見我又回來了,笑著調侃我說:大勝而歸啊。我哼哼了兩聲說: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老板見我這樣說,也不答理我了,就繼續開始在擺他的貨,沒過一會天就黑了,老板也閑下來了,一看我趴在櫃台上都快睡著了,推了推我說:小夥子,小夥子,醒醒,你不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