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又使勁笑了笑,我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我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或許是在笑我自己吧,掄起胳膊第二巴掌又煽在了我的臉上,這一巴掌過後,我感覺我的半邊臉都失去知覺了,臉上傳來的疼痛不停的刺激著淚腺,很快,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接著轉身有些癲狂的就衝著車棚跑了出去 。從車棚出去,我瘋狂的跑到了操場,臉上的淚水還是不停的留著,接著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自己坐在地上發愣著看著天空的太陽,很刺眼,我突然感覺這樣的生活真的讓我太心累了,處理不好身邊的人際關係,總是莫名其妙的得罪很多人,總是不知不覺的失去很多人,有時候總是感覺自己有些成熟了,但是其實這些所謂的成熟都是表麵現象,都是在別人給的光環下自己騙自己罷了,自己經曆的事情也不少,大場麵也見得太多了,但是總是和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遇事總是想著靠人,自己連一點解決事情的能力也沒有,總是像個暴躁狂一樣,不停的惹事,不停的得罪人,慢慢的總是在失去一些不應該失去的東西之後,才開始學著成長,自欺欺人。
腦海裏麵還是不停的浮現著剛剛和馮哥對峙的場景,我想不到有一天,我和馮哥也走上了這樣的對立麵,一切說白了,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接著我使勁的拽住自己的頭發,痛苦的呻吟著,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或許,隻有這樣,我才會好受一點,才會讓自己心裏的悔恨少一點吧 。就這樣,一直到後來我感覺自己的頭開始眩暈的時候,才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對著天空傻笑了幾聲,心裏默念著:“加油,林智,像個男人一樣。”,默念完之後,又對著天空笑了笑,這次我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笑,很開心,人有時候想通很多事情其實很簡單,經曆一些事情,自己的某根神經突然被觸動,這就是這個人開始走向成熟的標誌,這個時候的我也一樣,大腦裏麵的陰霾一掃而光,對自己突然充滿了信心,時光也銘記了這個時刻,在很多年之後,我還是會清晰的想起那天耀眼的陽光,那天咧開嘴對著天空微笑的我,那個從那一刻站起來的我 。
接著,我也沒多在操場停留,放開腳步就大步衝著宿舍走了回去,到了宿舍的時候,學生們已經回教室上課去了,我見宿舍門緊關著,拿出鑰匙打開宿舍門,剛走進去,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宿舍了,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睡得那張床上空蕩蕩的,我的被子,枕頭,床墊等等,隻要再床上放著的東西都一掃而空了,我有些疑惑的走近看了看,自己又退出去看了看宿舍門上的宿舍號,一點也沒錯,但是我床上的被子,枕頭一係列的東西到底都去哪裏了呢 ?難道說我不在這幾天宿舍裏麵有什麼事情發生 ?還是說班主任見我遲遲不來上學,把我開除了呢 ?越想越納悶,其實這個時候也是我沒多想,沒想到一個重要的人物。
本來想著回來宿舍在床上睡會,但是這個場景也沒法繼續睡了,我隻好出去把宿舍門關上,自己溜達著出了校門,到了外麵,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上有兩個馮哥的未接來電,因為手機是靜音,我也沒聽到,看了看時間,馮哥打電話的時間那會我正在操場上發瘋呢,我無奈的苦笑了幾聲,看著手裏的電話,心裏掙紮了半天,也不知道馮哥現在到底心裏是怎麼想的,想把電話給馮哥回過去,但是腦子裏很亂,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浮現馮哥胳膊上那些被我遺忘的傷疤,到後來跟他麵對麵對峙,還使勁煽了他一巴掌,我心裏矛盾的要死,心裏感覺很是別扭,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
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下意識的就把電話給撥了出去,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想把電話掛掉,但是這個時候電話裏麵已經傳來了馮哥的聲音:“喂,智哥 。”,我一聽馮哥那沉穩的聲音,眼淚就差點流了出來,但是忍住了,接著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馮哥在電話那邊聽到我說話,沉默了一下,繼續開口說:“是不是還生我氣。 ”,馮哥這樣一說,我心裏是更不好受了,本來不對的人就是我,反倒是讓馮哥來主動給我打電話,接著自己也放開了,對著電話說:“你還生我的氣嗎。”,我說完,心裏就有些忐忑不安了,我是真的不想失去馮哥這個朋友,生怕馮哥跟我攤牌,這個心情就像犯人等待宣判的那一刻心裏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