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鵬把錢遞給綿羊之後,又把手裏的那個錢包順手給我遞了過來,有些無所謂的慢吞吞開口說:“你先拿著吧,要用錢就從裏麵拿,不要跟我客氣 。”
我一聽餘鵬這樣說,心裏很感動,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把餘鵬遞過來的錢包接了過來,這時前麵坐著的綿羊突然開口就大有意味的說了一句:“這小子是誰啊,挺有錢的嘛。 ”,我一聽綿羊這副口氣,也沒放在心上,接著點了點頭,綿羊接著上下打量了餘鵬兩眼,“跟你一個學校的 ?”
我愣了一下, 不知道綿羊為什麼老打聽餘鵬,但是當時腦子也沒轉彎,更沒多想,以為綿羊隻是隨口問問,開口說:“嗯,跟我一個學校的。”我說完,綿羊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接著扭頭就抽著煙跟那兩個年輕人聊著天開始說笑。
我們三個在後麵坐著,綿羊他們說的都是後在社會上混的一些話題,我們三個也答不上話,都低著頭沉默著,氣氛有些尷尬,就這樣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綿羊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扭頭衝著我開口說:“林智,這都到點了,人怎麼還不來?”,我一聽,也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不用說是蠻幹和鐵牛了,周圍連個人影也沒有,想了想,蠻幹這小子不會是耍了我吧,邊想就邊給蠻幹把電話打了過去。
這次電話響了兩聲就被對麵給掛死了,我當時是真以為蠻幹耍了我了,有些著急,正準備再給蠻幹打一次的時候,綿羊就在前麵跟我說:“別打了,來了。”,接著我抬頭一看,果然外麵有幾輛車開了過來,有些熟悉,還是上次那幾輛車。
這幾輛車跟上次來的時候一個毛病,大白天的,把大燈都開著,速度很快的就衝著綿羊這輛麵包車開了過來,到了差不多離麵包車一米左右距離的時候才停了下來,接著我就看見鐵牛從最前麵的那輛車跳了下來,手裏拿著根不粗不細的鐵棍,大叫了一聲:“給我砸!”
鐵牛的聲音很大,車裏麵的我們都很清楚的聽見了他的這聲叫喊,鐵牛喊完,從那幾輛車上下來了不少人,跟上次來的那些人數目差不多,二十個左右,一個個都是有備而來,手裏拿著清一色的鐵棍,從車上下來之後叫嚷著就衝著我們這兩麵包車圍了過來。
我在車裏看著外麵的這一幕,倒不是緊張,隻是有些著急,這次蠻幹一看就是根本沒有要跟我談的意思,一來看這陣勢就是準備砸車的陣勢,綿羊要是多帶些人來的話,我還不擔心,但是現在我們三個加上綿羊他們三個才六個人,又手無寸鐵的,跟對麵鐵牛他們二十多個人對抗的話,簡直是死字都不知道怎麼想的。
我著急,有人不著急,綿羊跟之前一樣,就像眼前這些手拿鐵棍氣勢洶洶的年輕人不是衝著他的車過來的一樣,叼著根煙笑嗬嗬的看著外麵,直到這些人一個個過來的差不多了,綿羊噌的就把車門打開,接著肥胖的身子很靈活的從車上嗖的一聲就跳了下去。
綿羊從車上下去之後,那兩個年輕人跟著也打開車門跳了下去,這時馮哥衝著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問我下不下去,我苦笑了兩聲,現在不管我下不下去我跟綿羊都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還是下去的好,接著自己也從車上鑽了出去,馮哥和餘鵬也緊接著跳了出來。
就這樣,我們六個人沒用一分鍾時間就都從車上下來了,對麵那二十多個人離我們不到幾步遠的距離組成了一個扇形圍住了我們。
這時,我一眼就看見了對麵的蠻幹,蠻幹手裏也拿著根鐵棍,隻不過別人都是拎著的,就他把鐵棍抗在肩膀上,一副耀武揚威的表情看著我,接著蠻幹打量了我們六個人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開口就大罵了一句:“這點人也出來丟人現眼了?,正好挖六個坑把你們都埋了 。”
蠻幹話音剛落,邊上的鐵牛突然就對著蠻幹胸口搗了一拳,力道不大,開口說:“別沒大沒小的,也不看清楚對麵是誰。”,說完,拉長了語氣就大喊了一聲:“哎呦喂,這不是綿羊啊,最近在哪發財呢 。”,鐵牛的語氣有些調侃的意思。
綿羊在這邊臉拉的老長,陰沉著臉瞪了鐵牛一眼,接著開口說:“鐵牛啊,你個三十多的人了,不著急找個媳婦把婚結了,在這湊什麼熱鬧。”綿羊的口氣有些教訓的意思,對麵的鐵牛一聽,臉色變了變,但是接著就嬉皮笑臉的說:“你還沒結婚呢,老哥我著什麼急呢,最近有好看的妞嗎,給你老哥我介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