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哥說完以後,又頓了一下,接著就開口問我說:“你呢,混的怎麼樣。”,我深吸了兩口煙,“就那樣,天天混日子 。”,軍哥笑了笑,:“別成天瞎混了,能學就多學點,考個大學比什麼都強。”
我擺了擺手,自嘲的笑了笑:“就我這樣的還準備考大學,能湊合著把高中上完就行了。”,我說完,軍哥也樂了,接著菜就弄好了,我和軍哥開始邊喝酒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和軍哥彼此之間還是有陌生感的,畢竟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不可能還和以前一樣談天論地有什麼說什麼。軍哥不僅外表變得更成熟了,感覺人也變得很成熟,甚至有些像我爸和我媽了,喝酒的時候不是勸我好好學,就是給我講大道理,最後喝完酒之後,我就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跟軍哥道別,軍哥也沒有挽留我,把我一直送到樓底下,然後又和我閑聊了幾句,接著就轉身回去了。
我看著軍哥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接著就感覺連懷舊的心都沒有了。也許這才算真的長大。 再孤單都會有自己陪自己,如果找不到自己,再多人陪也不能衝淡孤單吧。
我就這樣胡思亂著,在樓底下沉默了一會,接著慢慢的轉身,離開。
回到家之後,家裏的氣氛還是很沉悶,我爸好像喝多了,已經睡著了,我媽正在看電視,我回去之後,也隻是跟我打了個招呼,再沒有說什麼,我回了屋之後,就隱隱約約覺得非常的難受,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就像冥冥中已經好多事情已經注定了一樣 。
接著沒過兩天就過年了,03年的春晚給我記憶最深的就是林憶蓮的《至少還有你》,我在電視機旁邊第一次聽林憶蓮唱這首歌就差點哭了出來,就像那天那英女讓我聽得那首《斷點》一樣 ,感觸非常的深,我突然間就有些回到以前的感覺,記憶裏都是那英女和張培兩個人哼哼著唱小虎隊的那首《愛》的場景。
2010年春晚,當得知小虎隊在解散十四年之後再聚春晚的時候,我並沒有多少情緒,隻是覺得很開心,我們都是聽著小虎隊的歌長大的,當電視機裏麵傳出小虎隊的名字的時候,我坐在電視機旁邊,聽著因為重新編曲前奏已經改變的那首《愛》,已經聽不出原來的味道了,我以為我不會哭,可是當看到三個人坐著一樣的手勢,唱著一樣的口型的時候,眼淚就不自覺的奪眶而出 ,我說不出我心裏那一刻有多麼的苦澀。
我們失去的是整個年少的青春時光。
春晚結束之後,我用家裏的電話給那英女打了一個電話,那英女接起電話之後,哽咽著問我聽沒聽到林憶蓮的那首《至少還有你》,我說聽到了,接著那英女就問了我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還在等你 ,你會不會給我唱這首歌 。,我當時愣了一下,眼淚也跟著洶湧般流了下來,聽著新年鍾聲的敲響,留下了我04年的第一滴眼淚。
接著我就哽咽的對著電話說:“我會,我肯定會的。”,我連著說了好幾句,突然發現電話那邊沒音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哦那英女已經掛掉了電話 。
這天晚上我就像回到初中時候一樣,失眠了,一晚上翻來睡去也沒有睡好,腦海裏麵都是那英女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怎麼想都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隻要那英女說一聲讓我回到她身邊,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去的,但是那英女給我的感覺模模糊糊的,就像是在進行最後的告別一樣。
大年初一我在家睡了一天,一直到下午才醒來,然後吃完飯,我就回屋開始給那英女打電話,連著打了好多遍沒人接 ,等晚上再打的時候已經關機了,我不知道那英女是什麼意思,既然不想和我重歸於好,那就別給我希望,想著又有些生氣,接著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照樣給那英女打好多電話,電話裏麵傳來的還是無窮無盡的關機。
過完年之後,我媽和我爸又開始忙碌了起來,每天大早上就出門了,一直到晚上一兩點才回來,我也不知道他兩在忙什麼,每次問的時候,他兩都含含糊糊的應付我一通,隻是偶爾幾次半夜我出去上廁所的時候,聽見我媽他們屋裏麵我爸的歎息聲和我媽隱隱約約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