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起州一臉鐵青,為什麼夏紫月會出現在這裏?不是讓他們處理掉了麼?
心中有萬分的疑惑,此刻夏起州也不敢發作。
忙裝出一副驚喜的慈父模樣,上前來噓寒問暖。“啊……月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隻是他的笑容實在是太過僵硬,顯得十分不搭。
夏紫月泫然欲泣:“難道說月兒不應該在這裏嗎?”
周圍大臣開始竊竊私語。
難道夏紫月不應該站在這裏嗎?
所有人的答案都是應該。
怎麼說雖然堂是拜完了,可是怎麼說原來的新娘是她啊,按理來講,這場婚禮,就是夏紫月的婚禮,她憑什麼不來?
夏起州也暗知自己說錯了話,忙忙補過:“父王不是這個意思,月兒,告訴父王,是誰將你擄走的,父王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夏紫月卻是抹淚,咬咬嘴唇,動了動,卻又沒說出口。怎麼看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司徒涵韻慢條斯理的喝一口茶。
嗯,是時候自己出場了。
“夏小姐,有什麼委屈你就直說嘛,大家都在,沒有人敢拿你怎麼樣!”司徒涵韻優雅地走下台,雖是在安慰夏紫月,卻明裏暗裏在幫腔。
更加證實了一些人心中的揣測。
夏紫月雖然停止了哭泣,卻仍然不肯開口說話。突然,夏紫月一個“腳軟”,倒在了一旁沙華的懷裏。太後忙問道:“月兒,沒事吧?”
夏紫月輕輕搖了搖頭,將一個柔弱女子的形象刻畫得淋漓盡致。
也是在這個時候,大家才注意到一開始夏紫月進來時就還帶著一個丫鬟。文官在暗歎自己眼神竟然如此之不好,武官則暗自心驚,他們一個二個的絕頂高手,竟然連一個丫鬟的氣息都沒有察覺到。
究竟是自己疏於練功,還是這個丫鬟是個隱藏的高人?
皇帝這時也才看見這個丫鬟,一甩袖子回到高台上,指向沙華:“你是夏紫月的貼身丫鬟了吧,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沙華扶著夏紫月沒有行禮,開口道:“啟稟皇上,這其中的細節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在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小姐突然就不見了。之後是九公主將大小姐帶回來的。”說到這裏,沙華停頓了一下,似是感激地望了司徒涵韻一眼。實則在打暗號,該你了。
“父皇,她說的沒錯,是我把夏紫月送回去的。”司徒涵韻向司徒戰遠行了一禮。
司徒戰遠示意司徒涵韻說下去,司徒涵韻看了看還在“頭暈”的夏紫月,司徒戰遠馬上吩咐人賜座,又請太後坐上高位。
司徒涵韻這才緩緩道來:“前幾天兒臣私自跑出宮去玩,接連幾天去了很多地方,昨天在歸來的途中,兒臣經過西郊的一片枯林。聽到有人的聲音,於是躲了起來,卻不想看到一群人,將一個人扔在一旁的樹腳下。
還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真是麻煩,死了還不讓人安心,要不是王爺的命令,誰願意來這裏’。於是兒臣便走過去查看。
卻不想看見夏大小姐渾身血淋淋,身上到處是傷。將兒臣嚇了一跳,卻察覺到還有一絲氣息,就急忙將人救了起來。”
太後在台上聽得膽戰心驚,竟然還有這一段,月兒那丫頭可沒說啊。“你胡說!”夏起州的臉漲得通紅,生生地憋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