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運主隕落(1 / 2)

寶應元年,安史之亂已至尾聲,唐代宗繼位,並借回紇兵收複洛陽。

安史之亂頭目史思明之子史朝義逃往莫州,仆固懷恩率朔方軍追擊。

這一年,詩仙李白不幸離世。

寶應元年十月,秋,長安。

一道士騰躍高度五米有餘,自酒樓二層躍下,但其毫發無傷,自顧撫須大笑,神似癲狂。

身後有酒樓小廝討要酒錢,道士不理,大笑道:曆經滄桑也無果,明年今日史賊亡,運來運去天注定,豈是螻蟻敢張狂!

道士喊完,突然望向南方的天空,大力地拍了下大腿。

“呀哈!竟誤了時辰,大事不妙!”

時光穿梭千百年,1999年立夏前夜。

華夏南方九龍江入海處的一片水域——白鷺江。

夜靜,皓月當空。

湉湉水麵,風吹岸邊植物撲撲簌簌,江麵似湖水般平靜。

島嶼海麵,如此寂靜。

像這樣的夏日夜晚,漁民大多會收獲成百斤海蜇,所以此時江麵上的漁民很多,都在忙碌著。

江上一偶,有一輪木漁船平穩行駛著,在滿江的鐵船中很顯眼。

船長約有五米,寬兩米,值得一提的是,木船沒有柴油機的嗡嗡聲,看不出是什麼動力催動,但速度比一旁的柴油船一點不差。

這艘木製漁船上佇立著一個老頭,看樣子有五十,或者七八十?這是一個讓人拿不準年紀的老頭,讓人疑惑的還有他的著裝。

老頭麵戴眼鏡,身穿灰白短衫,下身是一條深藍色棉布長褲,白底黑布鞋,這樣的打扮,不像一個漁民,倒更像是出門遛鳥的退休老教師。

如果一千多年前那個長安的酒樓小廝在此,一定會驚叫出聲,然後暈死過去,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獨自乘船,船無燃料而動!

他不是來打漁的!所有人都懂了。

江麵上漁民像早已適應江上無風無浪的平靜,似乎這裏的漁民根本就沒有經曆過江麵上應有的大風大浪。

眾人剛剛還在跟老頭打招呼,大家都叫老頭李爺爺。

鼓浪島上的人都知道,三四十歲的大人在其孩童時代,李爺爺就是這般樣貌,幾代人長大,變老,李爺爺卻像是神仙一般,幾十年麵容變化不大。

沒有人知道老頭到底多少歲,他也不曾透露,他像很早就存在這座島嶼之上,反正活在世的人,沒人知道他是多少年前來到的。

老頭有一手妙手回春、種子調經的醫術,平日為島上居民看病開藥,給小孩治治厭食症之類的,深得島上居民敬仰。

大家有所收獲,都會用小網兜兜起一份,幾條魚,些許大蝦,或是一隻海鱉,將船開到老頭附近,用力拋進老頭船上。

這時,老人正扭頭看著一個中年漢子,中年漢子將一網兜魚拋進老頭船中,老頭揮揮手客氣地笑著。

“二海子!又關照我?這麼多我可吃不完!”

“李爺,這算啥!水上忒涼,您老早點兒回去吧!”漢子黝黑的臉上掛著實誠的笑容,站在自家的鐵漁船上喊道。

老頭又是擺擺手,一臉深沉,不再言語。

黑臉漁民嘿嘿笑了兩聲,收拾船上的收成,心中感歎:每次打漁靠在李爺爺附近收獲就足好,好運氣啊!

黑臉漁民準備回家吃飯了,想到要跟十六歲的兒子喝酒,臉上的笑卻有些苦味了。

“臭小子,要是喝不過老子,明天就乖乖跟李爺爺學醫術。”黑臉漁民在心裏念叨著。

一旁。

老頭依舊佇立在木船上,掛著沒仇沒怨的笑仰望夜空。

驀地!

江麵上的天空悄無聲息地漸漸變色!變為白裏泛黃,漫天繁星消失無影。

整個天像是黃白色火燒雲般,這突發情況讓江麵上的漁民都呆愣住了,同時,他們的心裏都感到一絲莫名的平靜。

老頭眼睛眯成一條縫,手急忙伸進短衫口袋中,掏出一個裝乳酶生片的白色小藥瓶,朝黑臉漁民揮揮手中藥瓶,喊道:“二海子,這是我給你家靜靜配好的藥!夠治好丫頭了,給吧,接著!”

叫二海的中年接過老頭拋來的藥瓶,臉上溢出難掩的激動,他之所以催家裏大小子去跟老頭做學徒,就是為了能治好十歲小女兒的體虛症,二海正要拜謝老頭時,老頭卻轉回身不再理會他。

黃白色的天空像是在漸漸變幻著,黃的越來越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