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底
菊農:
信到,書未到。其實我這裏已覓到一冊《贛第德》,正在續譯,至多再有十天,總可譯完。近來做事的效率,大不如前,也不知為甚麼。從前我譯那本《渦提孩》。隻費六晚工夫就完事。這本《贛第德》也不見長多少,難譯多少。但我可算整整譯了一年還沒譯成!這樣看來,做事情不論甚麼,應該是一鼓作氣才有成效,一曝十寒的辦事,總是難的。
家裏住著,靜是夠靜的,早晚除了雨聲,更聽不到什麼。
憑窗本來望得見東山的塔,但這幾天教雨霧給迷住了,隻偶爾透露一些樓廓,依稀就認得是山□給□我回家來惟一的兩大誌願是想改造屋後□的一個菜園子,但不幸這兩星期來連接的淫雨,無從工作起,隻好等晴放。再談。
誌摩
我要晨副的稿紙,請寄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