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經質的老頭子已經不在許久了,因為之前充斥著的酸臭味已經散去了,如果不是自己枕頭旁邊擺著個人頭大的棕色葫蘆,奉先估計會懷疑自己看到的老頭,其實是發了一場夢而已。
剛開始,由於渾身無力,身體也不敢隨便動,因為隻是稍微挪移身體,那傷口處馬上猶如被人用力撕扯了百遍。所以奉先現在能做的,隻能看著屋頂的木梁久久發呆,同時閑的不能再閑的自己,開始研究起自己從來到這裏之後。
已經有將近半年的時間,可自己卻始終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麵。他很希望自己現在,隻是在作一個夢,或許眼前的自己死了之後,就是夢醒的時候。在這裏奉先內心有著說不出的難過,作為一名現代人,在古代人的麵前,他說話的方式被他們看成是種離經叛道的行為,行為舉動也是被視為異常,試試想象下自己平常的行為舉止,在所有人看來,就是怪異奇葩,更痛苦的是自己必須學他們的舉動。不然會被人誤以為你是個失心瘋的人,情況好的就禁足出門,壞則被銅鐵鎖鏈困在房間內。
回想起來剛剛自己跟那老頭對話,奉先更喜歡跟剛才那個老頭子說話方式,能跟老頭子以現代術語無區無束的說話,毫無顧忌的說,奉先真的好久沒有試過了。突然心裏很懷念自己那個世界的生活,那個世界的朋友,還有在那個世界的父母。
(小說裏常說穿越之後的男主多牛叉多牛叉,怎麼我就一點都感覺不到呢?在個完全沒有電沒有燈的世界,一到天黑就隻能睡覺的世界,黑夜加上身體的傷痛,讓奉先在屋內的隻能透過沉睡來消磨身體的漫長康複時間。)
淩厲的高峰上,黑沉沉的天空飄落著溫柔的雪花,崖上口空地上佇立著二人。其中一人恰然是之前與奉先交談的黑老頭,黑老頭依然是那副裝扮,破爛不堪的黑色厚皮衣覆蓋著全身,汙糟糟的頭發上積著層薄薄的雪花。
崖上的另一人,身著青碧色薄錦衣,本修長的身體,看起來顯得十分苗條誘人,幽幽的天空藍長發。配搭著立體感明顯的相貌,深藍色的眉毛下是雙淩厲的丹鳳眼,半透明的銀色瞳圈讓人望而生具。可在她那副驚豔的相貌下,天下男性可為觀之一遍必寧死也要在看一次,如此妖豔高貴的女子,淩厲眼神下是讓人無法直視的高傲。
“主公,老仆已經費盡殘餘的一半生機去為這小子續命了,這小子已經逃過鬼門關了,暫時不會有生命上危險,同時老仆已經用九龍金針封住了他左手的經脈。”
“丹田處如何”
豔色少女的聲音猶如外表,冰寒尖銳,毫無半分暖溫。黑老頭在聽到豔色少女的質問後,雙肩不禁的抖了抖。
“小子的丹田處,已經被那端午廷的神器之勁破穿,老仆即便有妙手回春之力,也無法修補丹田氣海的損傷。”
站在豔色少女背後的黑老頭,在小心謹慎說完話後,偷偷瞄了眼前麵的少女背影,然後迅速低下頭,視線保持在腳下空地上。
“秘籍有給他好好解析了嗎?”
“已經按主公吩咐所做,老仆不單將秘籍給了他,還將秘籍上老仆略懂的知識,盡是解析給他聽了。”
“好,你可以離開了,去執行下一個任務”
黑老頭在聽到豔色少女的話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準備離開時候,半轉身回來,低頭彎膝蓋向少女拱手過頭問道:
“主公,老仆鬥膽一問可否?”
“準”
“老仆想知道,主公為何將那本秘籍留給那小子。”
惜字如金的少女,沒有立刻去回答黑老頭的的問題,過了片刻才開口道:
“鬼慶叔,本宮問你,我們宗派還有多少房齡二十不到的弟子是武宗階級以上的。”
黑老頭聽到豔色少女這麼句話,不禁的渾身抖了抖,聲線變得低桑:
“老仆愧對主公,請主公責罰老仆!”
黑老頭悲憤之極的吐出句話後,雙膝跪地,頭抵雪地上。
“鬼慶叔請起,如今天下群雄爭霸,是個百花齊開的的年代,如果我們這次沒有珍惜好這次機會,日後我們宗室即使繼續隱於深山,也無法避免被時代淘汰的那一天到來。”
“主公英明!老仆受教了”
“呂奉先,日後就交給你了,希望他是個值得培養的好苗子。”
一個武宗不到的武者,能與武王端木廷相鬥數個回合,最後還生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