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沒想過要偷窺(2 / 3)

呂洋和呂龍隻能跟著一同跑。

又聽見二樓窗口有個女人喊話:“站住,原來是你們幾個小子。老娘認得你們,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師兄弟三人發了瘋似地跑出城常州城,呂洋見身後並沒有人追來,喊道:“無病師弟……停下吧?後頭……沒有人!”

呂無病回頭望去,果然不見有人追來,說道:“洋師兄、龍師兄,還是找個無人的所在、我們再停下。”

師兄弟又跑出十幾裏,到了橫山後山方才停下。呂龍問道:“無……病師弟,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喘勻……了氣再……說,”呂無病說道:“我心跳……得實在是厲……害。”

等師兄弟三人總算把氣喘勻,呂無病神情緊張地說道:“闖禍了,闖下大禍了!你們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

呂洋和呂龍見呂無病如此,也緊張起來,齊聲急問道:“究竟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啊?”

“我看見,我看見……啊呀……”呂無病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把兩隻手舉在胸前胡亂比劃。

還是呂龍看懂了,說道:“噢,你看見小琴光著身子!”

“啊……對!”呂無病急應道:“她光的,那個……那個……唉,這可如何是好?”

呂洋驚叫道:“無病師弟,這下你可完蛋了。你知不知道,官法裏有一種叫奸汙婦女的罪,講得就是你這樣的!”

呂無病聽見更是害怕,問道:“那是個什麼罪啊,會不會坐牢、吃大板啊?”

呂洋說道:“何止、何止!聽說這種罪輕的砍頭,重的就得吃一千零一刀的魚鱗剮!”

嚇得呂無病雙手緊抓住一棵樹杆,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呂龍說道:“洋師兄,我還聽說這種罪從犯是同罪,你我可都脫不了幹係。”

呂洋也慌了,說道:“龍師弟,你我可什麼也沒看到啊,這也太冤枉了?龍師弟,依你看,我們現在該當如何?”

呂龍說道:“這事千萬不可讓師傅知道。我們隻能先同大師兄商量,別看他老是要打我們耳光,可一旦有事、準會護著我們的!”

呂洋說道:“也隻能如此了。走,咱們快回去找大師兄吧!”

師兄弟三人齊往橫山上行去,又躡手躡腳摸去東屋,輕聲喚起“大師兄”。

呂逸並不在屋裏,卻聽見正堂中一聲喝斥:“三個孽徒,給我滾進來。”

師兄弟聽見,嚇得渾身發抖,知道是師傅在喊,隻好戰戰兢兢往正堂挪去。

正堂中還有一對中年夫婦,婦人看見呂無病師兄弟三人,衝上去便破口大罵:“三個小混蛋,居然敢偷看我女兒擦洗身子!說,是哪隻眼睛看的?今日老娘非把它挖出來不可。”

三人認得是李大戶夫婦,呂洋和呂龍急忙往後躲去。呂無病躲得慢,被李夫人擒住,臉上、脖子上頓時添了不少抓痕。

李大戶急忙攔住李夫人,勸道:“夫人住手,沒想到他們隻是幾個小孩子。我還以為……唉!”又扭頭對呂儒說道:“道長,我還以為……既然是幾個小孩子,我看此事也罷。道長,恕李某剛才言詞過重了。”

呂儒說道:“此事明明是我們不對,李先生怎麼反而道起謙來了?莫要如此,李先生之言愧煞貧道了。李先生,請您放心,這三個孽徒貧道一定嚴懲不貸。隻是這見官一說……”

李夫人嚷道:“對,就是要拉他們去見官,不讓他們受些官府懲治,他們不會長記性!”

“算了、算了!”李大戶說道:“夫人,也就是一些小孩子,此事就交由道長自行處理吧!”再對呂儒說道:“道長,此事就此作罷,李某告辭了。”說罷,強拉著李夫人出門而去。

呂儒送出老遠,還能聽見李夫人罵聲不斷。

師兄弟三人見李大戶不予追究,總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突然,又聽見呂儒喝叱,急忙趴伏在地。呂儒喝道:“兩年多來白教你們如何做人了,居然幹出這般肮髒下流之事,若是傳了開去,我封神門列祖列宗的臉麵往哪兒擱啊?”

呂無病抬頭說道:“師傅,這事全由無病一人所為,與兩位師兄無關。再說無病也是受了冤枉的,我本來是要……”

“住口!”呂儒喝道:“你還想尋什麼理由來詭辯?就知道是你起得頭!說,你已經闖了幾次禍了?看來今日不讓你們吃脊杖,你們沒一個會長記性。”

呂儒正要去尋木棍來,聽見呂逸喚著“師傅”跑了進來。呂逸抱拳說道:“師傅,弟子查到離此地七十餘裏一個村莊,村中男女老少八十餘口一夜之間全被屠殺了。殺人手法和石梁村那次完全一樣,都是死在了‘八臂兜風掌’之下。”

“什麼?”呂儒驚道:“難道真是那個孽畜現身了嗎?逸兒,快領為師去瞧上一瞧。”扭頭又對呂無病三人說道:“你三人在為師回來之前、隻準老老實實呆在山上,不得下山。等為師回來之後,再處罰你們。”說罷,取了一柄拂塵,同呂逸出門而去。

呂無病三人這才一個個從地上爬起,齊喚一聲“好險啊!”相互對望一眼,又哈哈大笑起來。

呂無病想起呂儒和呂逸的對話,說道:“對了洋師兄、龍師兄,你們剛才聽到沒有,大師兄說是、有一個村莊的人,全都死在了八臂兜風掌下?”

呂龍說道:“是啊,聽見了,好奇怪啊!師傅在傳我們八臂兜風掌時不是說,這套掌法乃是呂成師祖斷去手臂之後參悟出來的獨門法術,隻有我封神門的弟子會使。如果按這個道理說,除去師傅、大師兄、還有我們三人,難道會是二師兄或三師兄在外頭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