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剛說的奴婢沒有明白,還請您明示。”在這種時候,還是放低姿態比較好,顏水玲裝傻的功夫還是會的。
那絡腮胡大漢哈哈一笑,表示自己已經看出了顏水玲的心思,但是卻表現出一種很讓顏水玲捉摸不透的情感,就像是在那裏坐等看好戲一樣,還順便煽風點火。
這還是北國的侍衛麼。
“王猛,你別在那裏多事!”
一直在牢房裏沉默的一劍突然發話,讓顏水玲更是摸不著頭腦。怎麼回事,看樣子,犯人和獄卒關係還挺熟絡,這是要逆天了麼?
顏水玲略有詫異的看了看那個被喚作王猛的絡腮胡大漢,那大漢笑的更加開心,似乎能讓一劍說出話來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的確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顏水玲也這麼覺得。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吧,首先要先搞清楚,這兩個人奇妙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認識?”顏水玲覺得自己的問題問的都很無力,照現在的情況看,兩個人顯然認識,不過現在除了這個問題,她倒真的想不出什麼來了。
“當然認識,北國第一殺手,誰不認識?那名聲可是如雷貫耳啊。哈哈!”
“閉嘴!”
一劍的語氣表示自己很生氣,顏水玲又不得不對身邊的王猛投去欣賞的眼光,能讓一劍帶有情緒的說話,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王猛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這個人,能隨隨便便就抓住冷冰冰的一劍的怒點,足可以證明兩個人關係非比尋常。
“你瞧瞧,發什麼火啊。這麼響亮的名號應該高興才對啊,別人都巴不得當這個第一呢。”
王猛此時再也沒有剛剛顏水玲初次見到時的陰鬱詭異,反而表現出了十分欠揍的語氣和表情。牢裏麵響起了鎖鏈相撞的聲音,一種壓迫感充斥全場,一劍的聲音再次響起:“信不信我一劍了結了你?”
“信信信啊,不過這都得在你出來後再說吧。”王猛還是一副無賴相,但是停頓片刻卻又恢複了原本的陰鬱,“不過,想要出來容易,肯不肯出來還是個問題啊。”
“這,什麼意思?獄卒大哥,看樣子你們兩個關係並不生疏,難道……”
“不行。”
還沒等顏水玲話說完,王猛就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的確,作為獄卒來說,搞到鑰匙偷偷把一劍放出來,再評一劍的武功偷偷跑出去,也不是什麼可行性非常低的事情。但是事情終究沒有那麼簡單,不然北陸羽也不會放心的就這麼將堂堂北國第一殺手就這麼關在一個守衛如此薄弱的暫時拘留室了。
看來事情有隱情啊,並且沒準和一劍所謂的效力者有直接關係。顏水玲此時頭腦很混亂,知道的事情越多,條理卻越理不清,這是最讓人頭疼的。
“您這是什麼意思?不瞞您說,我的目的也就是就一劍出來,所以如果有什麼我能效力的地方,還請您說出來,玲兒願意盡自己一份綿薄之力。”
“顏水玲,寧國七王爺手下的頭號女軍師,我想知道,你怎麼會對一劍有興趣,他一個北國殺手,你一個寧國丫鬟,為什麼要救他呢?”王猛的眼神中滿是鄙夷。“並且,他好像還綁架過你,莫不是你對他產生了什麼愛慕之意?這個說辭倒還有點說服力,不過我是不信的。”
又是那咄咄的目光,顏水玲依舊絲毫沒有躲避,直視回去,認真的說:“的確,一劍的確是綁架過我,但是在利益麵前是沒有永遠的敵人的。他懂得醫術能續我的命,所以我想要救他,就是這麼簡單。”
“續命?”王猛的表情再次變得滑稽,略微有些不可思議,一劍會醫術他倒是知道,但是續命什麼的他倒是還真是沒聽說過。難道一劍的醫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麼?與其相信這個他倒寧願相信一劍學習了什麼邪魔之法。
看來自己又有一處不如人家了。王猛的情緒瞬時就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