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牢房中,一個挺拔的身影盤腿而坐閉目養神。雖然鐵鏈纏身,衣衫破舊,卻仍然擋不住從男子身上散發的令人生畏的氣勢,仿佛一塊磐石一般堅不可摧。
坐在牢中的一劍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貌似有人來了。
牢房的遠處傳來了嘈雜聲,隱約可以聽到王猛與人的交談聲。還有,就是一股熟悉的氣息。
“哈嘍,一劍~我是來接你的~”
顏水玲這回終於可以從大門大搖大擺地進來了,和王猛打了招呼,就衝進來來找本次的目標。
牢房中的一劍睜開了雙眼,帶著一股清明草味道的也就隻有她了。但是那淩厲的眼神掃過故人卻並沒有柔和下來,聲音更是比眼神還冰冷。
“去哪?”
“去我那啊,我讓北陸羽給你下了赦令,你現在可以不用在這個地方呆著了。”
“為何?”
又是簡單的兩個字,但是顏水玲卻絲毫沒有不悅,仿佛已經習以為常了。
“當然是有交換條件的,你還是先跟我走吧,回頭我再跟你細說。”
一劍淩厲的眼睛又閉上,牢房中又陷入了沉寂。王猛拿著鑰匙在那看著顏水玲是一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的樣子。大家都在等一劍的表態,要是他不同意王猛才不想進去了又被拍飛。
“一劍……”顏水玲聲音變得有點小心翼翼,“……你來麼?”
顏水玲剛剛笑咪咪地表情又變的小心翼翼,仿佛孩童在央著大人給自己買心愛的糖葫蘆一般。
“好。”
這一聲好讓大家也都鬆了口氣,王猛進入牢房給一劍打開鐐銬,“一劍你就這麼輕易地相信這個小丫頭了?”
一劍緩緩轉過頭,看著王猛的臉,緩緩張口:
“是。”
王猛對此也隻能無奈聳肩。要說能讓一劍這麼快就相信的,這妮子還是第一個。
一劍自己身上的鎖鏈被褪去,站起來倒著實覺得輕鬆了一些。顏水玲從門外向一劍招了招手,想邁進去的腳又縮了回來。
她實在是不想踏進那種潮濕陰冷並且可能會有老鼠蟑螂的地方。
不過一劍肯隨她走她還是很高興的。看來一劍對自己最起碼還是好感比壞印象多吧。有一劍在身邊,顏水玲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又多了一層保障。
果然是造孽太多,到哪都怕被暗殺麼?
一劍倒是沒有去過多猜測顏水玲此時的花花腸子,他隻做簡單的決定,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想太多都是徒勞。螻蟻再聰明,連施展的機會都會沒有就會被輕易碾死。所以,一劍一直都致力於提升實力,而不是鍛煉心眼兒。
但顏水玲卻恰恰相反。不過她當然也深諳其中道理,所以找了一群實力強勁的人在自己身邊,防止自己被碾死。
久不見陽光的一劍突然走到了陽光下略有不適,微眯起眼。顏水玲看這男子浸在溫暖的陽光中,仿佛太陽神一般神聖偉岸,又帶給人無比溫暖。
不過這種狀態隻持續了2秒。
一劍的眼睛適應過來,迅速恢複到無情麵癱冷血男模式,也不說話,隻是隨在顏水玲身後半步,就像電影裏的黑老大身旁的一行戴黑墨鏡的保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