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聞言,帶著林飛走到了秦紅棉身邊。正式的跟母親簡單介紹了下林飛後,就站在一旁不說話。長輩的事情,晚輩還是不管為秒。
這兩個女子十八刀年之前便因妒生恨,結下極深的怨仇。刀白鳳明知秦紅棉所言非實,但聽她將自己獨生愛子說得如此慘酷,舊恨新怒,一齊迸發,冷冷的道:“我是問鍾穀主,誰來跟下賤女人說話,沒的玷辱了自己身份。”驀地裏當當兩聲響,秦紅棉雙刀齊出,快如飄風般近前,向她急砍兩刀。這‘十字斫’是她成名絕技,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漢曾喪在她修羅雙刀這毒招之下。刀白鳳抽出拂麈,及時格開,身形轉處,拂麈尾點向她後心。
段正淳好生尷尬,一個是眼前愛妻,一個是昔日情侶。他對刀白鳳鍾情固深,對秦紅棉卻也是舊恩難忘,但見兩女一動上手便是生死相搏的招數,不論是誰受傷,自己都是終生之恨,喝道:“且慢動手!”斜身欺近,拔出長劍,要格開兩人兵刃。
鍾萬仇一見到段正淳便是滿肚子怒火,嗆啷啷大環刀出手,向他迎頭砍去。褚萬裏道“不勞王爺動手,待小人料理了他。”鐵杆揮出,戮向鍾萬仇的頭頸。他原來的鐵杆被葉二娘拗斷了,此時所使是趕著新鑄的。鍾萬仇罵道:“我早知姓段的就隻仗著人多勢眾。”
段正淳笑道:“萬裏退下,我正要見識見識鍾穀主的武功。”長劍挺出,彈開褚萬裏的鐵杆,順勢從鍾萬仇大環刀的刀背上掠下,直削他手指。這一招彈、掠、削三式一氣嗬成,中間直無半分變招痕。鍾萬仇一驚:“這段賊劍法好生淩厲。”登時收起怒火,橫刀寧住門戶,強敵當前,已不敢浮囂輕忽。
段正淳挺劍疾刺,釧萬仇見來勢淩厲,難以硬擋,向後躍進開三步。段正淳隻求他不過來糾纏,閃身搶到刀白鳳和秦紅棉身近,隻見秦紅棉刀法已微見散亂,刀白鳳步步進逼。驀地裏嗤嗤嗤連響,秦紅棉接連射出三枝毒箭。她這短箭形狀和木婉清所發的一模一樣,手法卻高明得多,三枝箭分射左右中三個方位,教對方絕難閃避。刀白鳳縱身高,躍,三枝短箭都從她腳底飛過,不料她身子尚在半空,又有三枝箭射來,第一枝射她小腹,第二枝射向她雙足之間,第三枝卻是對準了她足。底。其時刀白鳳無法再向上躍進,身子落下來時。三枝箭正好射中她頭、胸、腹三處,實是毒辣之極。
刀白鳳心下驚惶,拂麈急掠,卷開了第一枝毒箭,身子急速落下,眼看第二枝、第三枝箭對準了胸膛、小腹射到,已萬難閃避擋格,突然眼前白光急閃,一柄長劍自下而上的在她麵前掠過,將這兩枝短箭斬為四截,同時有人幌身擋在她的身前,正是段正淳搶過來救了她性命。倘若他出劍稍在不準,斬不到短箭,那麼這兩枝短箭勢必釘在他身上。
這一下刀白鳳和秦紅棉都是嚇得臉色慘白,心中怦怦亂跳。刀白鳳叫道:“我不領你的情!”閃身繞過丈夫,揮拂麈向秦紅棉抽去。她恨極秦紅棉手段陰毒,拂麈上招數快極,斜掃直擊,教對方再也緩不出手來發射毒箭。秦紅棉適才這兩箭險些射中段正淳,又見他不顧性命的相救妻子,偏心已極,驚慌中又加上氣苦,登時擋不住拂麈的急攻。刀白鳳拂麈一招‘鳳棲於梧’,向她頭頂擊落,秦紅棉急向右閃,刀白鳳左掌正好同時擊出,眼見便可正中秦紅棉胸口,立時便要打得好狂吐鮮血。手掌亢她胸口沿有半尺,忽然旁邊一隻男子手掌伸過來一帶,將她這一掌掠開了,正是段正淳出手相救,說道:“鳳凰兒,別這麼狠!”
秦紅棉一怔,怒道:“什麼鳳凰兒,孔雀兒,叫得這般親熱!”左手刀向段正淳肩頭砍落。刀白鳳也正惱丈夫相救情婦,格開自己勢在必中的一招,揮拂麈向他臉上掃去。
二女同時出手,同時見到對方向段正淳攻擊,齊叫:“啊喲!”同時要回護郎君。刀白鳳拂麈轉向,去擋格修羅刀;秦紅棉飛足向刀白鳳踢去,要她收轉拂麈。
段正淳斜身一閃,砰的一聲,秦紅棉這一腳重重踢中在他屁股上。刀白鳳怒道:“你幹麼踢我丈夫?”秦紅棉道:“段郎,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很疼嗎?”段正淳裝腔作勢,大叫:“哎唷,哎唷!踢死我啦!”蹲下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