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聽說過君寒的故事?
明朝嘉靖四年,世宗朱厚熜為滅同舟會餘孽,指派三千營五百騎兵,攜東廠三大高手秘密進攻南水小國,故事就從這裏說起。
南水國,東南邊陲小國,舉國不足五萬人,卻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是由同舟會後人劉政建立,建國二十年,與世無爭,與大明無相往來。
嘉靖四年秋,東廠三大高手,天字武神封,地字朱明坤,玄字葉無名,領五百三千營騎兵,夜襲南水國。武神封斬殺南水國國君劉政及其妃後,葉無名虜獲劉政之女劉心寒,殺盡南水百十官員,血洗南水皇宮,民眾四散,事後朱明坤火燒南水國,二十之久的南水國,一夜化為廢墟。
此戰當中,玄字葉無名勇猛無敵,斬殺人數眾多,戰功顯赫。受東廠廠公武仁賞識,因此,武仁上報世宗朱厚熜,極力舉薦葉無名,並將亡國公主劉心寒賜予葉無名。
世宗欲見葉無名,於是舉辦宴會慶祝眾人凱旋。
慶鼓擂起,宮門大開,當先便是天字武神封和地字朱明坤,二人身後便是那五百三千營騎兵。武神封一臉傲氣,走在隊伍前方,火紅的短發尤其刺眼,似一妖尊。朱明坤與其並排而走,不悲不喜,綰起的長發懸起,仙風道骨。
行至宣政殿廣場時,一年輕小太監站在大殿門口,清了清嗓子,喊道:“眾人停步,皇上宣寧親王,武神封,葉無名覲見。”
武神封稍稍收斂了傲氣,大步走進宣政殿。朱明坤也仍是麵無表情,走進宣政殿。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龍椅上,世宗含笑看著二人,問道:“為何葉愛卿沒來?”
武神封回頭看了一眼朱明坤,朱明坤上前一步。
“慢!”世宗旁邊的東廠廠公武仁向朱明坤搖了搖頭,朱明坤退後,沉默不語。
“武愛卿這是為何?”
“皇上,葉無名今天不舒服,不能前來!”
“哦?葉愛卿所患何病?要不朕派禦醫去看看?”
“皇上,此事並無大礙,還是......”
“啟稟皇上,有人擅闖東門,已經衝進來了!”府軍左衛衝進大殿,急匆匆報道。
“哼!連個門都守不住麼!他現在在哪兒?”世宗嗬斥道。
“馭--”喊聲,馬嘶聲。
錦衣衛迅速圍在世宗身邊,飛魚服舞,繡春刀出,直指來者。武神封,朱明坤,武仁也迅速護在世宗身前,朝中文武百官紛紛退後。
來者一頭白色長發,背負一柄七尺長劍,臉上戴著饕餮麵具。駿馬低嘶幾聲,來者長發飄飄。
“你是誰?竟敢擅闖皇宮!”世宗嗬斥道。
武仁,武神封,朱明坤在看清來者麵貌後,臉色一陣變化。
“啟稟皇上,此人......正是玄字葉無名!”武仁轉身朝世宗拜說道。
世宗起身,雙目如電,仔細打量了葉無名一番。“葉愛卿,你負劍騎馬入殿,是為何?這擅闖皇宮,是死罪!”
“皇上,”葉無名語氣冷淡,自藏一股殺氣“我要封賞!”
“哈哈哈,有意思,擅闖皇宮,主動找我要封賞!葉愛卿,先說說吧!你要什麼封賞!”
“請皇上特許我辭去東廠事務,準我外出遊曆,且永不再找我!”
“哦?葉愛卿何出此言?你滅掉了同舟會餘孽,當為大功臣。為何要辭官雲遊呢?”
“我要報仇!”
武仁眼皮驀地一跳。
“好!你擅闖皇宮,死罪可免,當抵平你的功勞,但,你還是要做一件事情我才答應你!”
“說!”
“朕有一尊九足鼎,乃是先皇所留,重兩千斤,冥鯤見之欲潰,魍魎見之欲退,青龍紋於上。朕聽聞愛卿武功蓋世,若愛卿能舉起這千斤鼎,則朕不但準你的封賞,還加黃金千兩!”世宗笑笑說道。
“好!”
“帶路!”世宗高喊一聲,一隊錦衣衛出殿門,朝華清殿廣場跑去。
葉無名駕馬轉身,隨錦衣衛而去。
“皇上,這.....”武仁剛要說話,世宗卻示意讓他住口。“無妨!”
華清殿廣場上。此時,文武百官列於場地兩側,錦衣衛護在世宗身邊。武仁,武神封,朱明坤均站在世宗身後。
“開始吧,葉愛卿!”世宗說道。
葉無名從馬上一躍而下,緩步走到九足鼎前,來回走了一圈。
“好熟悉的感覺。”葉無名喃喃道,伸手摸向青龍紋的龍頭。
一聲金烏之鳴忽然自鼎內衝天而起,眾人皆驚。葉無名雙目閃爍,右腳向外一踏,雙手抓住鼎的兩足,朝天一吼,雙臂發力,九足鼎被拔起對麵三寸!
饕餮麵具內的雙瞳已經變為了赤色,那是透著瘋狂與殺戮的魔瞳。
九足鼎再次被抬高,過了葉無名的頭頂。
“好!好!”世宗大聲稱讚道。不斷地拍著手掌。
葉無名放下九足鼎,九足鼎下陷華清殿廣場三寸,地麵震動,百官驚恐。
“我可以走了麼?”葉無名跨上馬,問道。
“葉愛卿無名,不如朕賜葉愛卿一個名字,叫君忘,如何?”世宗仍是微笑問道。
“皇上,微臣認為,還是君寒好,使人心寒,如何?”朱明坤抱拳說道。
武仁的眼皮再次顫抖,他掃了一眼朱明坤,欲言又止。
“嗯,好吧,就叫君寒吧!來人!準備一千兩黃金,送到葉愛卿住處!”世宗走近葉無名認真說道,“葉愛卿雲遊在外,朕賜你一塊帝龍令,葉愛卿可憑此令牌暢遊大明之境!包括皇宮!”
“謝皇上!”葉無名駕馬欲走。
“慢!愛卿,你所負寶劍和所騎駿馬可有名?”
“寶劍名赤血,駿馬名青霄!”廣場上,餘音繞,人已無。
“一片赤血,乃是忠,一片青霄,乃是功!好名!我朝有此人,大幸也!”世宗大笑“隻是不知,他知道他是誰麼?”
武神封臉色陰晴不定,朱明坤則低歎一聲,轉身離去。而武仁則是一頭冷汗,輕輕揩試著。
昨夜。
“你選擇死,還是被廢後苟活。”
“國已滅,心已寒,你殺了我吧!”
葉無名抽出赤血,血腥氣息瞬間充滿房間,劍刃上,泛著紅光。一劍刺向劉心寒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