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兩道悲慘的叫聲,兩名男子倒了下來。他們的脖子被刀隔斷,頭掉落在地上。
另一邊,蔣天麟手持怪刀與五名男子對峙著。
男子們變得焦急起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三名夥伴會被如此輕易地殺死。
蔣天麟拿著怪刀,把刀斜向正在西落的太陽。五名男子嘲諷道:
“神經病!你想對著太陽和我們打鬥?”
他們衝向蔣天麟打算展開攻勢。這時,完全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蔣天麟一舉起怪刀,突然從一尺長的刀身那裏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謔!
正要往前衝上去的無人在那一瞬間停下了腳步,怪刀反射出的太陽光模糊了他們的視線,他們什麼也看不到。
唰!
尖銳的破空之聲從耳邊響起。就這樣結束了。
“呃啊啊!”
生命的誕生並不簡單,人生更是艱難曲折。但是生命的消逝卻隻需一瞬間,如此簡單。
隻用了一招,五名男子的脖子便從身體分離開來。
無法想象,五名男子就這樣同時離開了這個世界。
“天……天啊……”
千思藝用手捂著嘴。
雖然她在蔣天麟拜托她特別打造這把怪刀的時候就知道了它的厲害,但卻不知道它是如此絕妙,隻是一瞬間,就幹淨利落地解決掉五名高手。
“嗚嗚嗚……”
最後隻剩一名男子活著,他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驚慌失措地踉蹌著。射文島除掉了其餘的四名男子,他是僅存的家夥。
那個家夥的脖子被追魂死鏈纏住,鏈條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他瞪著雙眼,駭然失色。
這時蔣天麟走向他,說道:
“你是造化城派來的?”
他沒有回答。不,他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噠噠噠噠噠!
突然一陣聲響,遠處傳來了雜遝的馬蹄聲。這時,兩匹馬跑了過來,兩名男子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他們正是屬於浪人組武士的韋天朝和雷刹格。
他們走向蔣天麟,在一邊跪下來行禮。
“大人,埋伏在寒水嶺周圍的鼠輩全被殲滅了,一共有七十個人。”
蔣天麟點了點頭,說道:
“辛苦了。”
然後他轉過頭看向被追魂死鏈纏住脖子的男子。
“是誰指使你們的?”
男子麵如死灰,緊閉著嘴。射文島冷酷地喊道:
“說不說!不說就剝了你的皮!”
“呃啊!”
男子腰彎了下來。射文島用力踹了他的後背。男子的臉色變得如白紙一般蒼白。
“我們……第……二神魔殿……其它的……我發誓……不知道。”
男子緊緊閉上雙眼。
蔣天麟內心思考著。
“白小姐姑娘明明攔下了信鴿,這應該和這女人有著某種牽連。但是這些家夥似乎也不知道詳細的內幕。”
他向射文島使了使眼色。
射文島迅速折斷了男人的脖子,並丟開了追魂死連。雖然這是一件難得的兵器,但對他來說卻毫無用處。
蔣天麟將怪刀遞給了千思藝,說道:
“出發。”
他們再次動身離去。
他們離開寒水嶺時太陽已經下山了,散發著血腥味的殺人劇也在此閉幕。
人要為明天而活。
但無論如何,明天是無法預測的。和朋友分離時,雖然約好日後再相見,但是能否真的再次相見卻是未知數。就如同人的生死是無法預測,存在著太多的變數。
人終究還是無法預測前路。盡管如此,在大自然麵前,人類還是認為自己是最偉大的存在。
那麼對於萬物之靈的人類來說,最大的敵人是什麼?
死亡。不正是死亡嗎?
蔣天麟一到達京城就馬上前往太真宮。當到達太真宮時,他受到了晴天霹靂般的打擊。
他一開始便見到了穿著喪服的官人。看著他們的打扮,他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最……最終還是……?”
他給駐守大門的兵卒看了令牌後便急忙進府。整個太真王府被沉痛的氛圍包圍著。
白娟娟穿著喪服坐在四輪車上等候著蔣天麟的到來。
她眼睛都腫了起來。蔣天麟一進王府悲傷得差點哭出來,但還是艱難地忍住不哭。
“殿下……昨天早上……天崩了。”
蔣天麟一言不語。
他聽到殿下天崩的消息後,直感到肝膽寸斷。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無論再怎麼悲傷,他也必須忍住。
他不說話,隻是看著白娟娟。
白娟娟是一位奇女子。雖然眼睛浮腫臉色也不好,但是她姿勢毅然沉穩表情鎮定。她如此沉著的模樣反而更讓人毛骨悚然。
“我一直在等著龍大人的到來。對我來說,沒有理由不見你。”
蔣天麟坐下問道:
“殿下雖然病重,但是應該不會輕易倒下。至少還能再堅持一兩年。白姑娘,殿下怎麼會突然仙逝?”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讓人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