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遊玩中遇故人，來得快消失的也快
“周遠航，”聶風很少這麼叫自己老板兼朋友的名字，他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相處，他對周遠航的了解絕對不比任何人少，所以他覺得最近的周遠航狀態不對，他不能縱容自己的好朋友脫軌，有些話，原本就不適合憋著，他聶風也不是那麼樣的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抬頭和聶風對視，周遠航沒有一點退縮，他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就算撞到南牆，也在所不惜。
“不，你現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聶風搖頭：“當初放棄出國，留在周家，你敢說你沒有後悔過？周遠航，你騙的了自己，騙不了我，你現在狀態就是不對，怎麼，是想借著談戀愛的借口，拋開這些工作，還是向借著工作的來接近龍鳴？你不覺得自己現在是在無理取鬧嗎？”
“不覺得！”
“嗬嗬，周遠航，”聶風將手裏的一大摞文件摔在桌上：“你再說一遍，你不是無理取鬧？既然不是，那你說說，這些東西你到底是看還是沒看，上麵的名字是誰簽的？昨天下午你去哪裏了？淮山分店，這個月的巡查早在月初就結束了，那裏出了什麼問題，能讓你三番兩次的跑過去？”
“……”
“怎麼不說話？是說不出來吧，周遠航，哥們，咱們戀愛歸戀愛，就算你喜歡的是個蛇精病，我真的也不在意，但是你不能把自己也弄得和他一樣吧，你要是不想工作，成，我記得周家不管是誰都是有權利申請假日調整的吧，你可以申請，他們也不會抓著你不放，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做的叫什麼事情？”
會議取消，聶風忍，反正不是什麼大事，一些報告他可以代聽，並且代理處理然後上報，一些分店出現問題，好，芝麻綠豆的事情，他著手處理，但是在自己處理完所有事情後，連簽字的活都不想幹了的人，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
“那你幫我擬一份辭職報告吧。”
周遠航淡定的那個文件夾將桌上的那一大摞文件放好，開始一份份的查看，隻要上麵出現聶風已閱的那種小標記，他就看都不看的簽上字，完事。
“咱們——你剛才說什麼？”
“幫我擬份辭職報告。”
聶風深呼吸，不顧形象的伸長自己的小拇指，然後塞進耳朵，挖挖挖！
“不好意思，我剛才耳聾耳鳴了一下，沒聽到你說什麼，您——能——再——說——①——遍嗎？”
“年紀輕輕耳朵不好，記得去看醫生，要不要我去叫華爺爺幫你看看，他醫術很好，估計藥到病除用不了幾秒鍾。”
“……”聶風扶額，脫力的坐到椅子上：“真厭倦了？”
“恩，”周遠航也不抬頭，聲音也聽不出喜怒：“早上七點上班，晚上十一二點甚至淩晨才工作完回去睡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小時六十分鍾，你不覺得很無趣嗎？”
“那你當初為什麼選擇留下來呢？”聶風翻翻白眼。
“……龍鳴說周氏在未來幾年有倒閉破產的危機。”
“……話題轉換太快，讓我消化一下，”聶風伸手扣住桌沿，深呼吸，吸氣，放氣，“你信了還有這和你是不是在逃避工作有什麼關係？”
“額，我沒有逃避工作呀。”周遠航特無辜的抬頭，睜著眼睛說瞎話。
“得，您沒有，那您好好工作，不過最近還是別總出去了，老宅那邊來過幾個電話了。”
周遠航簽字的手頓了頓，隨即繼續，嘴裏回了句‘知道了’。
辦公室的門關上了，沒有了聶風的嘮叨，周遠航反而沒有工作的欲/望了當初為什麼選擇留下來呢？他自己也搞不懂，但是聶風說他後悔，確是不對的，他雖然幻想過如果當初不留下，如今他會是什麼樣子，也沒有後悔過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