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我後天,償命記賬。”閃電很痛快,說這些話時,眼睛輕飄飄地飄到了紅袖的臉上,接收到她羞澀的眼神,笑得更開了。
一劍還沒說話,阿懶這個不怕羞的妞便跳了起來,“你明天,他後天,大後天是一劍!償命記賬!”
潯江月等他們哄笑完,也丟下一句,“我壓軸,償命不用記賬!”
還好有潯江月這句話,償命本來苦著的臉頓時笑開了花,其他人吃什麼喝什麼,他都不放在心上了,隻盤算著要怎麼從潯江月身上找回些損失。
喜酒喜酒常喝常有,今晚星月如畫,明晚會如何呢?海島上的天氣變幻無常,但不論是天晴還是下雨,蓬萊仙境都是見日城最美麗的一隅。
第二日,償命花了些本錢,找來一些生活玩家,做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裝點了整個後院,大紅燈籠高高掛,紅綃絲緞輕輕飄,是夜,霧氣升起時,籠罩著燈籠,一時間仙氣逼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幾巡過後,場麵已經混亂了,愛鬧的幾人拉著微涼在灌酒,本少爺擋了幾杯之後,敗下陣來,最終以兩人酒醉收場,別以為喝醉了就會放過他們。
阿懶開始了她的老本行,人民的保姆警察阿姨,“微涼啊,醉了沒?”
“沒有。”微涼眯著眼,不停地搖著手,口齒都不清了。
“沒有啊,喜歡本少爺嗎?”
微涼本來半躺著的身體坐直了,笑得像朵花似的,雖然長得不盡人意,但這會兒的模樣卻是很可愛,“喜歡。”
“你們這兩天都幹了什麼?”
手指在腦袋上點了點,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甜蜜的事兒,笑得便不像花了,而是個傻瓜,“月老,結婚。”
“結婚之前呢?”
“結婚之前,嘻嘻,不能說。”微涼含著下巴,羞澀地低頭傻笑著。
阿懶不問出個子醜寅卯,是絕不會罷手的,故意把身子靠到她身邊,“真不能說,悄悄告訴我,我不告訴本少爺。”
“真的?”
“當然。”
“我悄悄地告訴你哦,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們進了暗室。”
暗室?什麼樣的暗室?阿懶的腦子轉的飛快,回憶著這幾天大家發生的事情,金橋,赤雲樓,取信堂,拱星樓?就是這裏,隻有這裏他們是分開行動的。
“暗室裏有什麼?”插話的是情人,他記起了當時本少爺那滿足又不滿足的眼神。
微涼眯著的眼突然張大了一分,眼裏居然有春波流動,“不告訴你。”說完便嘟了下嘴,滿足地靠著椅子睡著了。
阿懶手指成八字形,扶著下巴,嘴角輕翹著,轉頭看向了其他人,“有沒有興趣去找一找?”
響應者大片,於是撇下睡得正酣的兩人,直奔章丘而去,乘船坐馬,夜色裏驚起飛鳥無數,趕到章丘時天已經亮了,十幾行人沒有停留,直奔拱星樓,在永恒這個璿璣的幫助下,終於找到了位於二樓的暗室。
在女生的驚叫聲和男人的曖昧噓聲中,大家的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有幾人已經開始幻想,本少爺與微涼在此間發生的事情。
紅袖是最早從暗室中退出來的人,可真是讓她大跌眼鏡了,隻是不知道是本少爺主動,還是微涼主動?
閃電跟在紅袖身後出了暗室,紅袖臉上時而笑時而羞的表情,忍不住從旁握住了她的手,看她投過來的詢問眼神,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臉。
趁著興奮勁兒,大家又馬不停蹄地回了見日城,本少爺與微涼醒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一色的曖昧笑臉。
有了前車之鑒,紅袖在第三天怎麼也不肯把百花釀拿出來,笑話!若是讓阿懶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趁她喝醉了套她的話,她還要不要活了?
她再怎麼執拗也是徒勞,償命不知從何處弄來了大壇的酒,雖然不如百花釀好喝,但終歸是酒,是會醉的。
紅袖看著麵前的酒,硬是一杯都不肯喝,座在她身邊的人倒是無所謂,有人敬他就喝,酒量好得沒話說,那些人在他這裏討不了好,便把矛頭轉向了紅袖。
“紅紅,哥哥對你好不好?”說話的是本少爺,昨天的事情,他已經從情人口中知道了,情人這廝自然不是白告訴他的,說是今天晚上從紅袖身上找突破口的事情,就交給他了。
紅袖嘴角輕挑,眼瞼輕顫了顫,然後抬起了頭,“好。”
“好就成,陪哥哥喝一杯吧。”本少爺替她端起了酒杯,送到了她的麵前。
隻是喝酒?紅袖嘴角彎了又彎,側著頭看著他,也不答好,也不答不好,到是本少爺讓她看得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