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裏,紅袖看著比平時沉默了很多的阿懶,心裏像是壓著塊大石頭,一劍今天又沒有上線,失蹤不止一天了,已經有兩天,一點消息都沒有,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一點交待都沒有。
線索斷了,也不知該從何處下手,大家沒有出去尋鼎,而是呆在見日城裏,去海島練練級,或者呆在償命的酒樓裏,在蓬萊仙境裏弄出了一道風景出來。
此時遊戲裏最受歡迎的男男女女,在蓬萊仙境的大堂裏,當小二的、當跑堂的、當迎賓的、當帳房先生的,吸引了遊戲裏眾多人的眼球,當然大多是疑惑和探究。
沉默的阿懶搶著當跑堂,小小的身子端著盤子在桌子間竄來竄去,終於有人出聲了,“小丫頭,有你這樣跑堂的嗎?苦著一張臉,再好吃的東西也吃不下啊!”
阿懶眼一瞪,“吃不下就別吃!”說完收了盤子就向後走。
“站住!”那人本是正道聯盟的人,上次雖然沒有和閃電他們一起行動,但回到門派後個個都得到了獎勵,隻是獎勵有多有少,有人不竟猜測,是不是跟著他們一起,獎勵會要多一些,這才成天守在蓬萊仙境,誰想這些人居然守在這裏不動了。
“吼什麼吼?”阿懶不示弱地跳上了近旁的一張桌子,硬是比對方高了一頭,“不願意吃就回去,這裏不歡迎你!”
“笑話,打開門做生意,什麼叫不歡迎?你叫償命出來,看他歡迎不歡迎!”那人說話的時候,店子裏其他客人全都擠到了他身後,七嘴八舌說著阿懶的不是。
償命出來得飛快,還不曾說什麼,那人就衝著他喊了起來,“吃死人不償命,我們來這家店子是給你麵子,你讓她這種人來跑堂,小心有麵子變沒麵子!”
“沒麵子?你來這家店子是給我麵子?我以為是我給你麵子才對,這是我的店子,你要麼就乖乖地坐下,要麼就出去!”償命從來就不怕店子的生意不好,這樣的人本來就不是為了吃美食而來,他根本就不會在意。
這不是現實,不會有消費者委員會,沒有人會管一個玩家的店子是不是會維護客人的利益,因為隻要玩家願意,隨時可以清場。所以,那些人又乖乖地坐下了,心中再有不願意,也不敢多說,隻有在這裏才能知道閃電他們的行蹤,沒有人願意失去這個機會。
蓬萊仙境的五樓,“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幹嘛?”阿懶被其他人看得有點發慌,她的心情確實不太好,雖然大家不問,但都在縱容她的行為,比如,樓下跑堂就是她發起的。
“有什麼不放心的,就去找他吧,你這樣反而讓大家擔心。”紅袖最是知道她的心思。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幹嘛要去找他,不是應該他來找嗎?不對,就算他來找我,我也不會見他了!”阿懶扭著頭不看她,像是在和她生氣,又像是和自己生氣。
女人啊,就是嘴硬,這時候如果一劍出現,恐怕她就不會是這樣了,這樣的談話最後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結果,阿懶又繼續跑去大堂惹事,到是有一個人一直陪著她,每逢她要惹禍上身的時候,他就幫他一一化解。
紅袖的情緒不高,不僅是因為阿懶,還因為自己,“還在擔心阿懶?”閃電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在蓬萊仙境的屋頂看日落,日落很美,可以讓心平靜下來,可是看著太陽一點點落入海中,平靜的心又開始下沉。
“她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你多慮了,她這麼鬧其實是一種宣泄,等宣泄完了,她就會恢複正常。”林聆和阿懶應該是兩種人,林聆的心事永遠擺在心中,不到崩潰的邊緣,是不會隨意發泄,而阿懶從一開始就會控製住節奏,慢慢將情緒釋放,這樣的傷好得快。
也許吧,阿懶遠比她理智,知道如何麵對感情,該收便收,該放便放,她卻做不到。
“如果你是一劍,你會不會像他一樣?”紅袖終於問出了口,這幾天一直為這個問題糾結著,糾結得她的心像太陽一樣向海中沉。
閃電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轉又輕笑著低了頭,“不會。”
“不會什麼?”紅袖的心猛地一抽,像是有一隻手緊緊揪了下她的心。
“我不是一劍,不會愛上阿懶,就算是愛上了,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活裏。”閃電對於一劍的作法,其實並不認同,愛情可以不受人控製,可是把遊戲帶進現實,卻不是件理智的事情,“可能是有代溝吧。”
“代溝?你是說因為阿懶比一劍小,所以並不合適?”她知道閃電不是一劍,不會愛上阿懶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