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一身灰色長袍的大公子,靜悄悄的站在我身後,看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眉間不再緊鎖,使得棱角分明的五官順眼了很多,黑色的眼珠,偶爾轉動。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書?”我問道,剛說出來,就後悔啊,這位神人不喜歡別人暗示他瞎眼的。
果然,在我說完,看得見,他的嘴角輕輕的抽搐。
“我聽見了你在翻書。”
驚訝與他的回答,有點不適應,怎麼不生氣呢。
“你叫夏傷是嗎?”看著一邊抽搐一邊說話,讓我很是好笑。
“恩,對。”我說道。
“那個字?”
“夏天的夏,傷心的傷。”一邊說,想著這個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啊,現代的時候,因為生下我,媽媽就死了,爸爸給我起了一個傷字,而古代,我的名字叫夏樂裳,可是,同音不同字卻有著同樣的機遇,到最後還是一個傷字。
聽了我的話,大公子半天沒有說話,
“為何如此悲傷的名字。”
“名字就是一個代號了,沒什麼意義了。”我裝著不在乎說道,心裏卻在偷偷的痛。
“是嗎?”看著他的眼珠轉向我,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好似憐惜。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真是,看什麼看,以為你能看的見啊。
“你從那來的?家裏還有什麼人啊?”
“一個叫落的小山村裏,家裏隻有我自己了,俗話說,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是我這樣了。”
“你識字嗎?”大公子問道。
“恩,我娘親教過我的。”
好像忽然沒話題了,我們兩個人,他站著,我坐著,在我的思維裏麵,沒有必須的禮儀,現代的我,全部平等,古代的我,從小渾渾噩噩的度過十年,也沒有人教我必須應該怎麼做。所以,我沒感覺到此刻的行為是錯誤的。
“大公子,給你講個故事吧。”我抬頭對他笑笑,雖然知道他看不見。
“恩,好。”說著,拉過旁邊的小凳子,坐了下來。好準確的手法,就和沒失明的人一樣。
從一個傻傻的,不懂哭的女孩開始講,那些溫馨的片段,緩緩的在我的語言中流淌,直到那場大火,蘇醒後的疼痛,不舍,難過,都講給這個大男人聽,也許他能夠聽出來,我在講自己的故事,而我需要的隻是有一個人能聽,聽這些壓抑在我心裏,無法和別人說的感受。
眼淚流出了眼眶,爬滿了臉頰,抬手拭去了眼淚,看著端坐在旁邊的大公子,好像是心裏作用,看到了他眼神中的疼惜,怎麼可能,擦去眼睛裏的淚水,再看他,雖然表情嚴肅,眼睛還是淡淡的。果然是我的錯覺。
“故事很好聽,你講的也好,我相信那個笑笑的女孩最終會幸福。”大公子淡淡的說著總結。
是啊,一定要幸福,那樣,我的親人們才能從天空,微笑著看我吧。
“看來大公子很喜歡聽故事啊,那我以後給你講故事,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哦。”我看著大公子,笑笑的說。
“恩,好。”沒想到,他答應的那麼爽快,到是讓我愣了一下。
而通過今天的談話,我們之間的關係,明顯的好了很多,每天我都會把在現代看到的動畫片等濃縮一下,就成了一個個驚險刺激的故事,也使得大公子常常問我,後麵怎麼樣了,到了這個時候,我就告訴他: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