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熟睡中的楚浩毫無征兆的猛地睜開雙眸,一道微弱妖異的藍紫色光芒猛地從他的雙眸中一閃而逝。
緊接著,楚浩慢慢的從被窩裏把手伸出來,拿起額頭上那枚白色玉牌呆呆的看了起來。
白色的玉牌已經變的黯淡無光,玉牌的表麵已經布滿了蜘蛛網般的裂痕,稍微一用力就能讓這古樸的玉牌徹底碎裂開來。
“這是真的?”
良久之後,躺在床上的楚浩滿臉呆滯的喃喃出聲。
昨天晚上楚浩做了一個很離奇的夢,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楚浩竟然夢到了那個訛詐了自己幾十塊的矮小老頭。
夢中那老頭身著古怪長袍,手中拿著一根跟他差不多的拐杖,頗有些仙風道骨得道高人的模樣。
那老頭自稱自己是這一方的土地爺,也是這世間最後的一位土地爺。因大限將至,耗盡心血演算天機,尋找多年終於找到了楚浩這位有緣人。那白色的玉牌中承載了這老頭的傳承,也是所謂的‘神格’,也就是說從今以後楚浩就是這世間唯一的土地爺了。
如此荒誕無稽的事情,受過二十一世紀科學教育的楚浩自然不會相信,在夢中狠狠的將那老頭罵了個狗血噴頭,還滿臉不甘的拽著那老頭非要他還自己的那幾十塊錢。
不過那老頭在夢中說了一大堆讓楚浩聽的迷迷糊糊的話之後就消失了,罵的正歡的楚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片璀璨的光芒包裹住了。
澎湃的信息宛若洪水一般將楚浩徹底淹沒,無數古怪的信息像是瘋了一樣鑽進楚浩的腦袋裏,讓他頭痛欲裂真的有種想死的衝動。
這種腦袋腫脹的痛苦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在楚浩醒過來之時,腦袋雖然還有些脹,但是已經不是那麼痛苦了。
本以為是一個離奇的夢,但是當摸到額頭上那白色玉牌之時,楚浩的心中除了震驚之外已經沒有了其他什麼念頭了。
愣神了好長時間後,楚浩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不顧外麵寒風蕭蕭跑出了家門。
這件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不徹底弄明白的話,楚浩絕對會瘋掉的。
天色還沒亮,楚浩頂著寒風跑出了那片棚戶區,蹬著破舊的三輪車一路疾馳朝南邊行去。
……
江南市的南郊有一座城隍廟,離楚浩居住的那片棚戶區不遠,雖然地處位置比較偏,但是香火卻很旺盛。
這座城隍廟占地麵積很廣,足有數千平方,處處都給人一種古老滄桑的感覺。由於年代久遠,已經沒有人知道這座城隍廟究竟建於何時。
按理說如此破舊的一座城隍廟香火如此旺盛,應該翻修重建才對。但是不知是什麼原因,一旦有人要將這城隍廟重建翻修,方圓數裏的天空就會雷電交加,聲勢很是駭人。
如此一來,時間久了,自然沒有人再提出這樣的建議。而如此神奇的事情自然也被傳揚開來,這裏的城隍廟被一層神秘色彩籠罩,就連一些江南市的上層人士也會不時的來此。
楚浩趕到這城隍廟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城隍廟的偏門已經打開了。除了有幾個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人了,顯得比較冷清。
楚浩將自己那破三輪往城隍廟外麵的牆邊一放,不理會那幾個清潔工詫異的眼神注視,腳步匆匆的走進了城隍廟。
楚浩一直以來都不相信什麼神鬼之事,雖說這裏離他住的地方並不遠,但是楚浩一次都沒有來過。
可是當楚浩一腳邁進城隍廟大門之時,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覺,雖說一次都沒來過,但是楚浩就像是在這生活了很多年似的,熟門熟路的朝裏麵快步行去。
一路上快步走過慈航殿、財神殿、天師殿等等,最後止步於那最大的城隍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