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子做事雖然有時會偏離軌道,不過正確刺戳別人弱點倒台她最得意的事。盡管她沒有惡意,卻也給別人增添了不少困擾。
「你說什麼…?」典海的臉色慢慢變了。
對現在的他而言,靜是他最大的弱點。
「我告訴你,你們的年齡已經有了差距,再不想辦法琢磨你的格調的話,是不夠格跟東京的女高中生交往的。」
「這跟格調沒有關係吧?」
「我再告訴你,用一束花就想抓住女孩子的心簡直是太天真了!要找東京的女高中生做女朋友的話,沒有BMW或洋房一棟是罩不住的。」
「靜…她不是追求物質享受的人!」
「這就是你一介國中生天真的地方。你跟靜不過才見過幾次麵,而我們可是靜最要好的朋友。」
「啊~?是嗎?」真海潑了得意洋洋的麗子一頭冷水。
「那麼,真海你覺得是什麼呢?」
「嗯…鴿子!」
「是聖美說的!她說我們不是好朋友而是鴿子……什麼意思啊?」
鴿子?是哥兒們吧?真海可能不懂哥兒們的意思而誤以為是鴿子。真海的謎語,麗子花了不少時間才做出這個結論。這種腦力激蕩還不是普通的辛苦。
「不管聖美說什麼,我們和靜的交往還是比你長久!而且…」麗子瞄了典海一眼繼續說道:「我們就快回東京去了…你跟靜就不能再見麵。」
「就算…分隔兩地我們的心意還是相通的!」
「哦—嗬嗬嗬!你想得太天真了!有統計數字證明遠距離戀愛隻能保持三個月,而且距離越遠時間越短。」
麗子的壞心更旺盛了。
「而且東京有太多高格調的好男人,身為我的朋友更不愁沒有帥哥陪在身邊。就算是我不要的也比一般庶民來得有水準。你明白吧?嗬—嗬嗬嗬!」
「麗子啊…你是來拆散靜和典海的嗎?」
沒神經的真海也不禁擔心起來。
「閉嘴!障礙越多,他們的愛才會燃燒得更激烈!」
典海停止掃地低頭沉思,仔細瞧瞧他握著掃把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呢。
「我們不是來嘲弄你的,而是想撮合你和靜的好事。」
「哎…?」
「也就是說…要是我成為馬主的話,你跟靜見麵的機會就會增加。幼馬這個牽絆會讓你們之間的距離縮短。」
「你…真的要買可奴魯的兒子嗎?」
「我這次來的目的可不單純隻是渡假而已,還負有評定這裏的馬有沒有資格成為我家的馬的責任,你明白嗎?」
麗子像女王似的用鞭子頂頂典海的下巴。
「要怎麼樣…才能知道它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嗯…先讓我騎看看吧。」
「騎幼馬?」
「不能騎嗎?」
「幼馬可能背負不了麗子的體重哦。」
拍!一聲,麗子憤怒的長鞭已經劈在典海的屁股上。
「哇~!麗子打我~!我的屁股會裂開啦~!!」
「屁股本來就是裂開的!」
「咦?是嗎?」
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典海轉身拚命想一睹自己臀部的真相。跟追著自己尾巴玩的狗一模一樣。
「到底能不能讓我騎?」
「幼馬沒有讓人騎過可能不行。其他的馬…」
「那麼就讓幼馬的母親負起責任吧。」
「可奴魯!?」
「它是這牧場最漂亮的一匹馬吧?除了它還有哪一匹適合我呢?」麗子已經沉浸在自我陶醉的世界裏了。
「你騎過馬嗎?」
典海問了一個對每個騎馬者來說最重要的問題。
「那當然。」麗子不屑地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典海聽來成了『那當然。沒騎過還敢騎嗎!?』
典海從馬舍將可奴魯帶到麗子的麵前。他可能沒有發現到二者目光交會的那一瞬間,空氣中已經激起了火花。這是二個女人的戰爭,還是國中生的典海不可能會了解。
可奴魯瞪了麗子一眼後,哼了一聲,不屑地把頭轉開。
「這匹馬是什麼態度!?好大的膽子!」
像是覺得麗子發怒的樣子很有趣,可奴魯露齒而笑。
「真是粗俗!居然露齒而笑,難怪進不了上流社會!」
可奴魯似乎能體會到麗子的輕視,不買典海的帳準備轉身進入馬舍。
「喂,你要去哪裏!」
平常的典海是相當尊重馬的心情,但今天可是關係到他戀愛的重要關頭,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用力想把可奴魯拉回來。
動物的思路相當敏感,如果不認同操縱者的意思是不會聽話的。而馬的自尊心又是特別高,一旦被它判定劣於自己的話是絕對不會屈服。
「太過份了!居然不當我是一回事!叫這匹馬給我下跪!」麗子憤怒地下了命令。
「不可能…它比較特別。如果不願意連下巴也不會動一下。我去帶另一匹來好了。」
「不行!我就要這一匹!告訴它我是即將要成為它兒子主人的人,不準反抗!」
「怎麼可能…」
看到典海臉上困擾的表情,可奴魯像想到什麼似地停下腳步。
「看來它是明白了。」
典海搞不清可奴魯的真意,隻好當做是它回心轉意。趕忙拿過踏台扶麗子上馬。看麗子爬得那麼吃力,典海不禁擔心起來。
「請問…你真的騎過馬嗎?」
「誰告訴你我騎過了!」
「你說什麼!?」
太晚了。
「雖然我沒騎過,但馬可以配合我啊!給我跑!」
麗子突然蹬了馬腹一腳。可奴魯像是就等這一刻,仰天長嘯一聲後直起馬身。
「呀—!!」
沒有抓緊韁繩的麗子一個不穩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典海驚愕地呆站在原地。可奴魯瞥了他一眼後自顧自地進馬舍去了。
「典海!?」讓他回過神來的是父親銳利的聲音。
真海跟在北原的身後朝這裏跑來。
「麗子!!」真海撲到麗子身邊。
「快叫救護車!快啊!」
真海抱著暈厥的麗子大聲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