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發現，你是和楊顯在同一時期入會的，對吧？”我看著正坐在噴水池邊喂白鴿的白教授說道。
“千雪，你這麼做，真的有意義嗎？你看，你這次不是連累了更多的人？”
“你知道的，即使我放手，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至於複仇這件事，我真的不想解釋太多。白教授，難道他們從未對你做過任何事，難道你就不恨他們嗎？”
“小雪。”白教授把手中的麵包屑全都撒在地麵上，然後定定地看著我說道：“當然恨！怎麼不恨！因為這個協會，我失去了我最愛的女兒，而我的女兒是為我死的。說實話，以前我曾十分自私地想過，或許你可以做出些什麼事，來撼動他們的權威，不過你得明白，那對付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我咧嘴一笑，說道：“白教授，我們政治課上曾經學過一句話，事事有矛盾，你覺得那些組織裏麵就沒有矛盾的嗎？有時候，有些事不需要你親自動手，就能讓它土崩瓦解。我並不是想做什麼特別過激的事，我隻是想毀掉楊顯和艾格尼絲。”
“你得明白，現在楊顯的勢力在同濟會是最大的，他比你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
“教授，你也得明白，世界上沒有什麼人，也沒有什麼事，能夠一直昌盛。昌盛隻是事物發展的一個過程而已，幸運的是，我沒有趕在他在發展的時候，而是趕在他的衰亡的時候。”
白教授的嘴巴微張，表情顯得有些震驚，過了一會兒，他才終於緩過神來，說道：“小雪，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為什麼變得這麼聰明了？嗬嗬，有時候，我真不該太自信，不過你看見的卻是事實。好了，教授，現在該告訴我，楊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
教授深呼吸了一口氣，低著腦袋，看著地麵啄食麵包的白鴿，說道：“當時，我們一起在美國的一個私立學院學習。那個學院表麵上雖說隻能招收貴族子弟，但是其實隻會招收邊緣世界的人。從小學到高中，我們都是一個班的，不過我們的個性卻不同，也沒有什麼交集。那個時候，楊顯長得很瘦小，而且也不愛說話，再加上他家境不太好，所以他非常自卑。一直以來，他的成績都很一般，所以不受老師的待見，還經常受同學的欺負。”
“嗬嗬，看來世界各地的學校都一樣嘛。”我冷笑了一聲。
“當時所有的人都一致認為，他將來會變成學校裏麵最沒出息的人物，不過……高中的時候，我們班上新來了一個老師，她是韓國人，名字叫金敏善，專門教我們巫術。她為人特別好，對楊顯也特別照顧，可能就是她，教會楊顯不要甘於平庸，要用於反抗。後來，楊顯迷戀上她，不過金敏善卻有了一個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便是同濟會會長霍布斯的兒子。聽說，楊顯給金敏善表白了，但是卻被拒絕了，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於是他加入了同濟會，開始不折手段往上爬……”
“就是因為這個？”
“不清楚，好像還有他家庭的原因，反正，你得明白，學校和家庭對一個人的成長是影響最大的，不過，我隻知道這麼多了。對了，好像就是因為楊顯，金敏善的丈夫才死亡的，楊顯至今好像還沒有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