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跟隨薩拉一起前往薩維爾湖。或許是經曆了昨晚上的事,心情變得很平靜。死亡了又如何,即使死亡了,但是希望還留著,人類不就是靠著這僅存的希望才繁衍下來的嗎?
森林裏麵十分安靜,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水汽的味道,聞起來特別醉人。我們行走了大概一個小時,薩拉便停下來,十分認真地看著我們說:“之前我給你們說過,這個地方被人布下了一個法陣,所以當我們看見湖泊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們已經走進了這個法陣。現在,我要在這個法陣的外圍布下一個出口,到時候出來的時候,你們一定要跟緊我。”
說罷,薩拉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塊白色的類似粉筆之類的東西,然後在地上畫了一條橫線,最後再豎著連接到空中,便成了一個方形的出口。畫好出口,我們繼續往前走,果真不出薩拉所料,沒過多久我們便看見了一片湖泊。湖泊的湖水是青色的,湖水顯得非常平靜,連一絲波瀾都看不見。
薩拉從布袋裏麵拿出一撮細碎的草藥,然後放在嘴裏咀嚼,她一邊咀嚼,一邊對我們說道:“這是人魚草,能夠讓人的頸部暫時長出魚鰓,以保持在水底的呼吸。待會兒如果你們要下去,也要吃下這個,不過長魚鰓的時候,頸部是非常疼的,就好像被人用刀割一樣,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現在我先下水打探一下情況,看水底是否有一個地下墓穴。打探好情況之後,我再上來叫你們。”
“嗯。”我微笑著看著她說道:“那你小心一點。”
我看見薩拉的頸部皮膚開始擴張,最後她的頸部緩緩地長出了那種紅色的魚鰓,雖然看起來比較惡心,但是看起來好像很有用。剛開始長鰓的時候,薩拉緊咬著嘴唇,忍著疼痛,我看見她的唇部都被咬出了鮮血。
薩拉把她的布包遞給我們,然後開始往湖裏走去,沒過多久,我們就看見她的腦袋沉沒在青色的湖水裏麵。我和小年目不轉睛地看著湖麵,希望薩拉能夠平安地上來。
我們在陸地上等了可能快接近一個小時,都沒看見薩拉回來。沒過多久,我開始心急了,我擔心薩拉在水底出什麼事。就在我和小年商討要不要下去的時候,我們終於看見一個腦袋從水底冒出來。
“薩拉!”我激動地走到湖邊,然後把薩拉從水裏拉上來。
“怎麼樣了,有地下墓穴嗎?”小年激動地看著薩拉問道。
“我剛剛鑽進了一個湖底的一個山洞裏麵,沒想到,那裏麵竟然別有洞天。我從湖水中浮上來,的確發現了一個地下墓穴,不過那個墓穴的大門是關著的,而且還被施了咒語。當時我用了很多方法想打開那個大門,可是都打不開。
“那梅林有可能在裏麵嗎?”我問道。
“不清楚,應該有可能吧。”
“那我想下去看看。”我提議道。
“你想下去嗎?那扇門打不開的。”
“我想下去試試。”
“那我也跟你一起下去。”小年主動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再帶你們一起下去看看,這一次把我的布包也帶上。”
我和小年先後吃下人魚草,等我們的頸部都長出魚鰓的時候,我們跟隨薩拉一起進入湖底。雖然長鰓的時候特別疼,但是這魚鰓在水底真的非常好用。我們在進入那個水下山洞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我的身後掠過。原本我想問薩拉那是什麼的,但是礙於水下無法說話,於是最終還是把想說的給咽了回去。
穿過山洞,遊到一塊巨大的石崖邊,然後緩緩地浮起來。我們的眼前果真出現了一塊小型的平地,平地上麵,還是石崖,不過石崖上麵有一扇很大的石門。石門上畫了很多的符號,看起來有些像咒語,但是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我爬上這塊平台,走到這扇石門旁邊,盡我全力去識別這些符號。無論我使用何種咒語把這些符號排列成字,最後的結果都是無法識別。
“我說過,這扇門打不開的。”薩拉也爬上來說道:“到時候我回去問問那些字符學家,他們可能知道這是什麼。”
“這符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小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