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教唆三小姐的？”大夫人一臉威儀，語氣嚴肅。
三夫人坐在一旁倒是沒有說話。手中緊緊捏著林媛的手。心知，今天這巧玲怕是活不了了。
該讓孩子見見，宅門中的冷情。
林媛隻覺得加於自己手上的力量增加，疑惑地看了看三夫人。
“到時別怕，一切有娘。”三夫人露出一副切莫擔心的表情留給林媛。
二夫人和林素綢坐在左側的紅木椅子上，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巧玲。
大夫人身邊，林絲緞與林興武各自站在一邊，也不多話。畢竟這個場麵並不是該他們開口的地方。
“是……二小姐！”巧玲低聲說道。
“我沒有！你昨天不是這麼說的！你昨天說的是……”聽到自己被巧玲喊出來，林素綢激動地反駁道，隨後想到什麼，並沒有將話說完。
“她昨夜說了什麼？素兒你跟大夫人說！”二夫人一聽自己女兒被陷害，立馬說道。
“她說……說……是大夫人。”聲音漸漸小了。
“你胡說！”再小的聲音在這個屋子內還是能聽到的。林絲緞一聽，氣得混身發抖，作勢就要去扇林素綢兩耳刮子。
“緞兒，聽著！我自有分寸！”大夫人叫住林絲緞，說道。眉頭有些皺。
三夫人聽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林媛見著場麵混亂，頓時有些不太明白，想著此時也不太好發問，於是就繼續看著。
“二小姐，說話憑良心，我如此幫你挑撥大夫人與三夫人，你怎麼能說我胡說呢？”巧玲咬牙切齒，一臉傷心，“好啊好，我本就沒認為這件事敗露了，你會放過我。”
說罷，巧玲從衣袖中迅速掏出一包東西，打開後張口就倒了下去。
“那是什麼！”
“啊！”林絲緞大叫一聲。
隻見巧玲雙目圓睜，仿佛還維持著之前那不可思議又有些傷心的表情，但嘴角黑血流出，就這麼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林興武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先是扶著巧玲看了一會，又探了探鼻息。轉過頭，看著大夫人，搖了搖頭：“死了，劇毒。”
林素綢一臉驚愕，滿臉淚水。帶著哭腔道:“不、不是我，我沒指使她！我沒殺她！”
大夫人皺眉，這日子死人，真晦氣。
“拖去亂葬崗。”
幾個膀粗腰圓的大漢進來，一人拉著兩隻腳，一人拉著兩隻胳膊，將巧玲拖了出去。
林素綢忽然幾步上前，趁大家還沒回過神來，跪在了地上，說道：“大夫人明鑒，素兒自問從未做過傷天害理，危害姐妹之事。巧玲剛才說的當不得真！昨夜巧玲對我說是大夫人時，素兒也是不信，想夫人一向公正，萬不可能做出此番事，所以今日素兒並未提及昨夜之結果。之前一時口快，望夫人見諒。但請夫人相信素兒，素兒絕不是。”
大夫人眉頭緊蹙。
三夫人淺笑，這人，真聰明。懂得先發製人。
低頭看了看林媛，心中警惕頓生，錦兒鬥不過她。
“這事先到這，等老爺回來再說！”大夫人此時也不知如何才好，畢竟若是處置了林素綢，那麼倒讓人相信了她的話，自己急於找個替罪羊。
“素兒謝大夫人開恩！”林素綢磕頭。
大家沒注意到，磕頭的同時，林素綢嘴角露出的一絲笑意。
世上隻有一個詞，叫做死無對證。
但是就是這抹笑意，被林媛清楚地映在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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