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對武學特別癡迷,那時候我很調皮,買不起玩具就經常把家裏幹活的農具或廢鐵之類的東西拿去做成刀劍的形狀來耍,為此莫叔還把我好一頓打呢!”說道這裏,曆天的話語也是停頓了一下,嘴角微翹,抹過一絲天真爛漫般的無邪笑容,片刻之後,又繼續說了下去。
“小時候,看見那些壯漢有著手舉千斤之力,能夠赤拳擊碎岩石,我好生羨慕,我理想長大之後也能像他們那樣,鋤強扶弱,拯救天下貧苦百姓。於是我便喜歡上了武學,在我苦苦哀求之下,莫叔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終於答應,在我十二歲那年,不辭辛苦,長途跋涉來到數百裏外的元氣宗,希望元氣宗能夠收下我,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想要成為元氣宗內就算最低級的記名弟子都需要練體第五重的修為方可,我根本就沒有修煉過,何來練體第五重的修為,於是莫叔就跪在元氣宗的宗門之外數天,希望感動宗內長老,能夠網開一麵,破例收下我,可是元氣宗的人仿佛鐵石心腸一般,根本不予理會,我和莫叔跪在宗門外五天,眼看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或許是莫叔的行為感動了上天,也或許是其他原因,終於從裏麵走出一個中年人,問清原因後,於心不忍便收我為記名弟子。”
可以想象,一個病老人,在元氣宗山門之外跪上數天的淒楚光景,那種孤立無援的無助之感,那種彷徨悲淒,隻為一個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兒子。
“從此以後我便在元氣宗修煉,那個中年人就是我現在的師尊,元氣宗長春殿殿主沐春華。”
“走的時候我答應過莫叔,一定加倍努力,不讓他失望,莫叔也對我說,無論修煉有成與否,三年之後,必須回家一趟。”
可是至此為止,他離開家園,離開故鄉,已然即將接近四年,曆天為何沒有回家?隻因他實無顏麵回家,他有何顏麵去麵對莫叔?是以他無論如何都要有著一番成就之後,才會回去!
隻是,曆天可否想過,莫叔為何要令其三年之後務必回家一趟?莫叔是否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曆天體內之封印又是怎樣一回事?是否,和那長久重病的莫叔有關?曆天之父母是誰?他們在哪?為何沒有在曆天身邊?
這一切的一切,曆天可曾知曉?是否有想過?
“或許是因為極度熱愛的緣故,我果然沒有辜負他們所望,我的修煉速度可謂是一日千裏,僅僅兩年就將淬體境修煉到了十二重的巔峰”
說道這裏曆天又是一頓,回想起當昔日光景,可謂是風頭盡出,在記名弟子當中算是一代傳奇,奇跡般的存在。記名弟子本就低下,在宗內沒有任何資源可用,完全依靠自己刻苦修煉,而人的身軀更是脆弱不堪,想要達到力舉千斤,身體又要於生鐵岩石般堅韌談何容易,曆天隻用二年時間就將練體修煉至巔峰境界,算的上是天眾奇才了。現在卻是落得這般下場,曆天心中不禁一陣苦澀。
曹建仁滿臉驚異,自己在練體境可是停留了五年,但就算如此也算的上是速度極快了,和眼前這位一比,那簡直是……,想到這,不由得一聲苦笑。
“或許是因為自己太過耀眼的緣故,上天給了我懲罰,我在靈力覺醒時,被受阻礙,半點先天靈力都無法感應不出,嘿,任我再怎麼不願相信,也不得不去接受這殘酷現實。”
晴天霹靂,陡然被從美幻天堂踢下無盡深淵地獄,那種感受,簡直生不如死。
“長春殿在元氣宗位居五殿最末,外加修煉木屬性的人少之又少,更是人才凋零,師尊也是壓力頗大,他將大部分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平日對我額外照顧,可是沒想到卻是這般結局,真是造化弄人。”曆天淒慘苦笑,苦澀之色更甚。
雖不願從提過去悲痛經曆,但他終究還是將其一一道出。說出了心中的苦處,曆天的心情豁然輕鬆不少,輕吐一口氣後,凝望藍天白雲,宛如碧水大海一般,清澈碧藍,煞是美麗,他漠然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豁然隻聽一道古詩傳出:“問世間尊嚴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護。力量如此多嬌,引無數帥哥盡折腰。”
不是曹建仁又會是誰!輕歎一聲,曆天直接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