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結拜(2 / 2)

說完陡然再次出手,兩人再次大戰到一塊,霎時間氣浪飛卷,灰霧彌漫,兩道身影縱橫交錯。到了後來,直接演變成了近身搏鬥,你一拳我一腳的互相對打,這下曹建仁可算是吃大虧了,畢竟以曆天現下的強悍肉體再有靈力相護,後者的一拳幾近起不到太過明顯的效果,而曹建仁就不一樣了,他縱有靈力相護,惟曆天一拳之力實在太過強猛,不消片刻,曹建仁便已被打得雙眼宛如熊貓,俊秀臉龐鼻青臉腫,開始時,自尊心作祟,硬要逞強下去,到了後來再也支撐不住,哇哇大叫,就此罷手不打。

“嗷…沒天理啊,怎麼會這樣,嗷…你個**,痛死我了…嗷…。”曹建仁捂著兩個大熊貓眼在地上哀嚎。

曆天幸災樂禍的笑道:“我記得剛剛是誰義正言辭的說,自己有多麼了不起,現在被人打了竟然還哭鼻子,莫要被人笑掉大牙啦。”

被他這麼一說,曹建仁頓時臉上一紅,嘎然止住哀嚎,瞧見曆天臉麵,笑道:“有什麼好得意的,你自己不也一樣,嘿嘿,今天晚上早點睡,莫要在成熊貓眼了。”

“大家彼此彼此!”

兩人吵吵鬧鬧喋喋不休,宛如是一對小冤家一般。隻是,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有著何種關係?命運要將怎樣安排這兩個孤苦平凡的少年?是悲劇?還是喜劇?

翌日,清晨,白雲飄飄,群山似海,清風拂過兩個堅毅少年的臉龐,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緊抱一體,哈哈大笑,竟是說不出的豪情壯誌,隻因二人今早做了一件事,一件二人都願意的事。

在這環城山頂,在這了無人影的群山之巔,曆天、曹建仁,在此結拜為兄弟,從此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善終。

他們的感情經過了一月的錘煉,已然是精進如斯,雖說平時曹建仁的嘴邊比較賤,但他的心性並不壞,而且曆天隱隱有種錯覺,每每獨處時,曆天總會無意發現曹建仁的眼中深深藏著一絲哀傷,他絕不會看錯,那真是哀傷,他實在無法相信,一個整日嬉皮笑臉、油嘴滑舌的人,每當在夜深人靜時,竟會流露出一股深入骨髓、難以言喻的哀傷。

或許,在他那狂放不羈的背後,也有著一段悲傷的慘痛往事,是以,他用這表麵來麻痹自己,迷惑他人。

曆天曾聽他說過,曹建仁自小都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母親在他四歲時就千裏尋夫到此處,但由於途中舟車勞頓,積鬱成疾,來到環城,沒過幾月就已病逝。

而曹建仁之姓氏,乃是取之其母,隻因他根本就不知道父親是何模樣?是何名字?是何姓氏?

在他眼中,父親二字,竟是如此陌生,如此荒繆,就像一個代名詞,在他心中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曆天心下不由一片黯然惋惜,曹建仁的身世,很可憐。可是曆天又可曾想過,其實,他自己的身世,可會好上半分,還不是和曹建仁一樣,曹建仁至少知曉母親,見過母親,享受過母愛的溫暖,但曆天呢?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自其記事起,一直都是一個病如殘疾般的莫叔在照顧著他,他的身世,也好不到哪裏去!

而偏偏,就是如此的巧合,讓兩個身世異常可憐的孩子相遇,相交,相結拜。也或許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世間到處都是都是身世可憐的孩子,他倆的相遇,也並非得天之巧,完全是再平常不過的一種相遇。

但,真的是麽?或許冥冥之中,他倆早在多年前就該如此了,現下的結拜,隻不過是在續多年未了的緣。

隻是,他倆的緣又能夠續多久呢?不會長的,蒼天總喜歡愚弄芸芸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