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聞此言,曆天心中陡沉,想不到這些個家夥,終究還是叫他高看了,他們的狡詐無恥,已然遠遠超越了曆天對這個世間的認知,他終究閱曆尚淺,太善良,太輕信人言了。
曆天冷冷的瞧著一臉嘿笑的胡六:“你終究還是言而無信。”
“褻瀆的我家小姐,你必須得死,這是任何人都阻擋不了的。”他的臉上絲毫沒有因反悔而愧疚的表情,他的臉皮已是厚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
“介於此事,我不想再做過多解釋,但你們此番作為,實在教人不恥。”曆天淡然道,並未因此時已深陷險境而有絲毫驚慌失措。
卻是不知為何,那叫做劍闕的少女也不知是因曆天的話而有所感悟,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出奇的,她竟是沒有在說什麼刻薄毒辣的話來。
但他的兩名隨從卻似絲毫沒有現出,胡六猶自道:“在這個世上,沒有好人與壞人,隻有活人與死人,小子,下輩子投胎一定要好好記住這句話。”
語音尚未落盡,他的身軀已然化為一道黑影,快若閃電般的劃破空氣,攜著靈力霸道的拳勁,直逼曆天胸膛。
看著一擊勢迅力猛,他顯然已是不想在就此虛耗下去,亦是拿出了全力來,攻勢之猛,遠超之前。
曆天冷眼緊鎖,緊緊的盯著那在眼簾內愈放愈大的拳頭,體內靈力再無絲毫保留,亦是盡數暴湧而出。
然而就在他準備拚出全力來接此拳時,一道聲音,霍然響起。
“以多欺少,實在無恥之極。”
不敢相信!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上竟會有著如此悅耳動聽的聲音,宛若天籟之音,更像是幽譚清水,潺潺而流的清脆之聲。雖然說出的話來有些難聽。
此音雖悅耳動聽之極,卻隱隱帶著一股宛如吞噬般的磁性,詭奇妖異,仿佛若要仔細去聆聽這聲音,就會永久沉醉於那無盡的樂曲之中。
胡六嘎然而止,霎時間全場驟然寂靜,落針可聞,所有人呼吸勻細,將目光瞪的大大的,緊緊地盯著門口處。
整個氣氛安靜的出奇,除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隻因為“噔噔”的腳步聲敲擊在內個人的心坎,仿若重錘一般,教人有種呼吸窒堵的錯覺。
伴隨著腳步聲的愈發逼近,所有人的心髒都仿佛要跳將出來,下一瞬,一道身影緩緩邁入,黑發飄舞,白衣勝雪,身軀挺直而修長,他的身材,他的相貌,比曆天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還要美,不!應該是俊,俊得教人窒息,俊得驚心動魄。
一個男人,竟然會俊美到這般地步,集聚了多少個天地之巧,簡直無從想象。
這少年似乎已是無法從表麵上分出其年齡,看上去也隻有十五六歲,隻因他美的不像是一個人,倘若他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子,那將會迷倒多少蒼生大眾,禍水級已是不足以形容他的能耐了吧!安靜的場麵驀然響起陣陣喉嚨滾動的吞口水聲音。
曆天亦是目瞪口呆,暗道世間竟有如此傾城絕豔的美男子,實在羨煞我等。
少年臉容平淡,冷冷的凝視著胡六,眸子中仿佛蘊含這浩瀚無垠的星辰宇宙般,無法捉摸,道:“世上存在你這種人渣,真是恥辱。”
乍聞此辱罵之語,使得胡六瞬間從迷茫混沌中清醒過來,暴怒道:“小雜種,不知死活。”
不知何時,手中竟豁然現出一把彪形大刀,攜著重重的堅實厚重氣息,身軀暴掠,對著那俊美少年怒劈而下。
如此狂猛霸力的一刀,勢必要將這俊美少年劈成兩半,胡六出手之狠辣無情,心腸之歹毒狡詐,實已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在場不少人雖心有不忿,奈何禦劍山莊的實力太強,實在沒有多少人敢去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