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兒雙手放在左腰身側,微微彎下身軀,“可兒見過師公。”
“可兒,你先下去吧!”
“是,師公。”
許玲花想要行禮,可自己的右肩疼的甚是厲害,“還請師父原諒弟子不能行見師之禮。”
淩雲道人看著受傷的大弟子,於心有些不忍,伸出左手,放在玲花的右手手腕上,“詳細情況,凝兒那丫頭已經和我說過了,你這孩子。”
“弟子有負師父之托,還請師父責罰。”
“知曉自己********了?”
“弟子錯在不該心高氣傲,不該因為敵人修為低就輕視敵人。弟子這幾個時辰已經好好反思過,俗話說,‘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況我與那人的差距,並沒有獅與兔的差距那般大,弟子敗在太過輕敵了。”
“哼,還算知道自己輕敵,知道反思,知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不妨為師這麼多年苦心孤詣地教導你們。但實際上,你真的覺得僅僅是輕敵,就是釀成你此次慘敗的最終禍因嗎?”
玲花看著突然義正言辭的師父,不知師父言語中透露的深意,“弟子不知,還望師父解惑?”
“我隻問你,如果換個修為,你是精煉初期,那小子是築基後期。那小子暗地準備將你綁回影樓,你有多大勝算能夠像他那般,能夠反敗為勝?”
“額……”,許玲花低下頭顱,沉思了幾個呼吸時間,最終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沉重地說道:“弟子,恐怕一絲勝算都沒有,甚至弟子可能撐不住十個呼吸,就會被此人捉住!”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那你知曉,那小子能將你製伏,是多麼的困難了吧?”
“弟子了解,能否請師父幫忙解惑。”
“解鈴還須係鈴人,為師有些細節也不甚清楚,等你傷好,修為恢複之後,不妨親自去詢問,為師已經和他說過,讓你們不在針對他,可沒說不讓你們‘指導’他修為啊!”
“徒兒明白了,多謝師父指點。”
“好吧,師父剛才已經幫你將經脈梳理了一遍,至多三天,你應該就能完全恢複了。記住,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爬起來!這才是為師最為自豪的大弟子。”
許玲花一掃之前的頹廢之色,臉上反而充滿了期待,高聲道:“是,師父。徒兒定不辜負師父的一番苦心!”
遠處,三十三號房間。
“阿嚏”,是誰這麼大晚上還惦記著我啊,害的我打噴嚏。將自己最近見過的人都回顧了一番,沒有頭緒,算了,還是先睡了。明天的事情,還是留待明天處理吧。
三日後。
傍晚時分,墨羽推開房門,隻見最不想見到的一副麵孔,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咦,玲花師姐,什麼風將您老吹來了?”
“東南風!怎麼,不歡迎我?”
“怎麼會呢,師姐這話說的,師姐的到來,絕對使寒舍蓬蓽生輝啊,小弟我都突然感覺自己年輕了十歲!”
“噗嗤”,聽了墨羽那不著調的讚美,玲花不禁感覺十分好笑,“年輕十歲,好啊,那我以後是稱呼你小弟弟呢,還是小小弟弟呢,亦或者小小小弟弟?”
“額,別,您還是稱呼我師弟吧。小小小弟弟,這個稱呼,師弟受用不起啊!”
“嗬嗬,你將房門關上吧!”
“師姐,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相處一室,還將房門關上。萬一被什麼有心之人看到,師弟我即便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啊!”
“廢話這麼多,關不關?”說完,許玲花亮出了兩寸自己的佩劍,寒光乍現。
“關關關,師弟我關還不行嗎?”說完隻好無奈地走到房門口,將房門緊閉,“不知,師姐今天到師弟這兒,究竟有何貴幹啊?”
來之前,許玲花想了半天的開場白,最終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最後終於吞吞吐吐地憋出了一句:“我想知道,那天你是如何發現我的,又是如何布置,最終打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