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我一直待在家裏看孩子,劉二愣應該和李寡婦在一起吧。”
“李寡婦?”江山一怔。
“嗯,是的,她李鳳月,嫁人不久,就死了丈夫,人們都叫她李寡婦。”王秀芝聲音低低地說。
江山一臉平靜,王秀芝的話,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對你說的是真的。”王秀芝肯定道。
“不對,你撒謊。”江山一語道破天機。
王秀芝臉一紅,低頭不語。
“李扁是怎麼死的?”江山突然問道。
王秀芝被江山鋒利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她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嚇得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王秀芝萬萬沒有想到,江山會出其不意地戳穿她的謊言。
“你,你……”王秀芝驚訝得張大了嘴。
“那晚我就在你家門外,親眼看到你和王震走出去。”江山緊盯著王秀芝的臉。
“唉!”王秀芝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看來你們都知道了,我就都告訴你吧。
“王震下葬那天晚上,我把孩子哄睡了之後,一個人在屋裏整理他的遺物。差不多淩晨一點的時候,我忽然聽到院子裏撲通一聲響,我嚇了一跳,便小心翼翼地走出去看是什麼動靜,誰知,竟然在牆根下看到一個死人。我一下子嚇得不得了,差點暈了過去。”王秀芝一想起那晚所發生的事,渾身不住地打哆嗦。
“你是說當時你發現他時,他已經死了?”白若水一怔。
“對,我立即就蒙了。我還以為是王震的魂回來鬧騰了,可用手電筒一照,才發現這個人竟然是李扁。”王秀芝緩緩地說道。
“李扁是什麼人?”江山在一旁問道。
“他也就是一個拾破爛的,附近好幾個村的破爛他者卩撿,所以村裏的人大部分者卩認識他。”王秀芝如實說道。
“李扁怎麼會死在你家院子裏?”江山疑惑地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呀,我從屋裏出來時,他已經死了。”王秀芝也是一臉茫然。
“李扁為人怎麼樣?”江山見王秀芝不像是在說假話,便又繼續問。
“嗯,不怎麼樣。他這個人有時愛偷雞摸狗的,品行不太好。”
“哦,那他與你家有什麼矛盾嗎?”白若水忍不住問。
“沒有,有時我們見他可憐,還把飯店的剩飯剩菜拿給他吃,他對我們也挺感激的。可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死在我們家?”王秀芝搖了。
“那你和劉二愣為什麼要把他埋了?”江山嚴肅地問。
“我是害怕呀,他死在我們家,我一下子也說不清楚,怕引起別人的猜疑,便連夜把劉二愣叫來,讓他替我想想辦法。他說把人埋到墳地裏得了,這樣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知道他是死在我們家裏的。我一聽也就同意了。可誰知,劉二愣當晚竟上吊了。我,我真是遭報應了。”王秀芝後悔莫及。
“李寡婦家在哪兒?”白若水望了江山一眼,問道。
“出門後向匕走,第二個路口,左數第四家就是。”王秀芝低聲說道。
“對了,還有一個重要問題要問你,你和劉二愣在靈房裏偷情那晚,你有沒有往王震的棺材裏放過一朵紅色的康乃馨?”江山有些緊張地問。
“康乃馨?沒有啊,怎麼了?”王秀芝滿臉疑惑。
“好的,今天我們的談話,最好不要向另U人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江山嚴峻地說。
“放心,我不會對誰說的。”王秀芝答道。
江山和白若水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從王秀芝家裏出來,徑直來到李鳳月家。李鳳月正獨自在家裏抹眼淚,她聽說劉二愣死了,滿心悲傷,卻又無處傾訴。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李鳳月猶豫了一下,然後趕快拿毛巾擦了擦眼淚,急步走了出來。打開門一看,她不由得愣住了,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可自己並不認識他們。
“你們是……”李鳳月滿臉疑惑。
“哦,我們是劉二愣的朋友,想來了解一點事。”白若水輕聲說。
李鳳月一聽,臉色忽變,隨後強作歡顏:“好,兩位請進吧。”
兩人隨著李鳳月走了進來,白若水趁江山和李鳳月交談之際,細細打量了一下屋裏的環境。屋裏的擺設十分簡單,也很幹淨。突然她的眼神落到床尾的那兩件男式衣服上,她的心不禁一動,心想那兩件男式衣服可能是劉二愣留下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