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顫抖了一下,隨後又像窗外的雨聲一樣,煩躁不安白若水無言。她見顧天誠滿臉平靜,絲毫沒有悲傷的神情,不免有些奇怪。難道方靜舒的死,他竟不知道?或是故意隱瞞自己的真實感情?他的葫蘆裏究竟裝的是什麼藥?竟讓人一點也摸不著頭腦。
白若水眼珠一轉,決定試探他一下。
白若水故意咳嗽了兩聲,然後漫不經心地說道天誠,你知道有一個女人,一直在愛著你嗎?”
“哦,若水,是你嗎?”顧天誠說完,滿臉期待地等待著白若水的回答。
“是方靜舒。”白若水凝視著顧天誠的臉,說道。
顧天誠聽到這話,臉不禁由紅變青,看得出他很失望,隻聽他不耐煩地說道:“我們兩個早已分手了。”
“可是她還愛著你。”白若水注視著顧天誠的臉,緩緩地說道。
“愛是不能勉強的,若水,今生今世我隻愛你一個人。”顧天誠發道。
“如果她死了,你會心疼嗎?”白若水想了一下,然後問道。
“若水,別再提這個女人了,好不好我不再想聽這種玩笑。”顧天誠不耐煩地說道。
顧天誠的回答,早已在她的預料之中。可是她聽到後,還是微微感到有些驚訝。不管怎樣,顧天誠和方靜舒畢竟曾經有過一段情,難道他現在真的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了嗎?他的表情和反應真是讓人有些莫名。
“我在給你說真的,天誠,她死了。”白若水慢慢地說道。
“什麼?她死了?昨天她不是還好好的嗎?”顧天誠一愣。
“是呀,我也是今天剛聽說的,昨晚在回家路上,她被一個廣告牌正中頭部,當場死亡。對了,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嗎?”白若水說完,緊盯著顧天誠的臉,似乎想從中尋找到什麼玄機。
“哦,還沒顧上。”顧天誠臉色一變,說。
“她死得好慘。”白若水歎息著說道。
“也許命該如此吧。”顧天誠淡漠地說道。
白若水一怔,想不到顧天誠不僅對方靜舒毫無感情,甚至連一點兒憐憫心也沒有。他似乎真的變了!
“呃,不說這些讓人心情沉重的事了。對了,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嗎?你說我們小時候最喜歡做的是什麼事情?捉迷藏?”顧天誠一轉話題,說。
“不是。”白若水搖了下頭,說。
“瑕技??”顧天誠繼續猜測道。
“也不是。”白若水擺了擺手。
“猜謎語?”顧天誠一見,這下可把他給難住了,他不由得皺著眉。
“不對,喂,你怎麼連我們這麼難忘的事都忘了?你說該怎麼罰你吧?”白若水撅著小嘴說。
“哦,我事情太多,都忘記了。”顧天誠慚愧地撓了撓頭,說。
“好吧,我告訴你吧,是去河裏抓螃蟹。”白若水說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對,對,我也記起來了。若水,還是你的記性好,以後有時間,我天天帶你去河裏抓螃蟹去。”顧天誠一聽,趕忙說道。
“真的嗎你還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的是哪首歌嗎?”白若水狡黯地眨了眨眼。
“是《月亮代表我的心》。”顧天誠想了半天,說。
“不對,是《止不住地想你》。你怎麼連你最喜歡的歌也記不得了?”白若水有些不高興地說。
“哦,若水,真不好意思,我都忙得變糊塗了。你不會介意吧?”顧天誠歉意地說道。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我隻想讓你唱給我聽。”白若水調皮地說道。
“這……”顧天誠一聽,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尷尬地摸著頭,一時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劉五叔忽然走了過來。
“先生,車我已經擦好了,我把它停到了門口。”劉五叔畢恭畢敬地。
“好,知道了。”顧天誠說完,然後又扭頭對白若水說道,“若水,我們去房間裏坐吧。”
“好的。”白若水嘴裏答應了一聲,悄悄地望了站在一旁的劉五叔一眼,然後轉身向客廳走去。顧天誠小心翼翼地陪在她身邊,這反而讓她有些不自在起來。
走了好遠,她回頭一望,發現劉五叔還在原地站著。不知怎的,她突然感覺劉五叔望她的目光怪怪的,甚至連表情者同樣讓她感到陌生。
但更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顧天誠,他為什麼連以前的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是失憶了還是真的記不起來了?難道他真的把從前忘得一幹顧天誠!顧天誠,難道他會是假的不成?她這樣一想,連自己也不禁嚇了一跳。
白若水孤獨地站在窗前,默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心中忽然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