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走出房間,可猛然發現此時已經將近十點了,李樂和伯父他們的臥室已經是漆黑一片。看來都已經睡著了,良辰裝著滿肚子的疑惑再次回到了臥室,然後將電腦翻開。
第一時間打開QQ後並沒有人留言,百般無聊的良辰從電腦裏找出了小遊戲,以此來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然而煩心的事情越是不想,越是一個勁的往外冒。良辰最後不得不關掉遊戲,從電腦裏找出幾首歌曲來聽,並從皮包裏拿出了那本‘天機’看了起來。床頭上的鬧鍾滴答的響著,良辰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進入到書本當中,然而這又是一種徒勞的做法。
幾天內良辰所經曆的事情一股腦的全冒了出來,良辰明白這幾天雖然經曆過許多不可思議,但也沒有今天這樣讓良辰手足無措,良辰開始懊悔怎麼就不知不覺中睡過去了呢,如若剛才不睡覺也就不能出現現在這樣的事情。此時他還不知李樂究竟有沒有翻看他和橋月的聊天記錄。
如果看見了,此時李樂怎麼樣了?有沒有被嚇到?良辰發現他竟從未像現在這樣擔心過李樂,這種擔心已經超越了以往的關懷,良辰明白,如若今天晚上他看不見李樂平安無事,恐怕他根本無法再次進入夢鄉。但此時伯父他們已經睡著了,該以何種理由過去探探李樂的情況呢?良辰狠勁抓了抓頭發,電腦裏點播的歌曲不知何時已經停止,良辰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十一點多了。他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打開門在走廊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想出任何辦法,不得不再次回到臥室。
就在良辰穿過走廊打算回到臥室時,他隱約看見外門街道處站著一個人,那個人就如同午夜的幽靈般讓良辰身體不僅一顫,這時他才猛然想起幾個小時前寒冰在電話裏所說的話。
想到這些,良辰小心的半蹲下身子,然後試圖分辨出人影的麵容。然而外麵太黑了,他除了能夠看出一個人影的輪廓外根本無法看清別的。蹲在原地看了一會,直到人影拿出手機離開門前,良辰才緩緩站起身,然後小心的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警惕的聽著周圍的任何動靜,同時在他的心裏也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凶手已經將目標瞄準李樂一家了?如果是這樣,良辰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凶手如此神秘,他該如何更好的保護李樂以及她的家人呢?總不能老是守著電腦,等待著橋月跟他聯係吧,如果橋月從現在開始就不在聯係了呢?如果凶手改變了以往的套路,不給他們任何提示了呢?在床上翻了翻身,這時良辰才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時刻保持著警惕,讓凶手找不到任何的機會對李樂以及他的家人下手。
良辰這樣想著,從柔軟的床上坐起,在漆黑的房間裏來回的走動著,不時還拍打幾下臉龐,試圖以這種方式讓自己清醒一些。良辰知道此事不是睡覺的時候,如果睡去了,可能明早起來就在也看不見李樂了,但良辰還是睡了,他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無論如何努力,眼皮就像是裝著一塊鐵似的,最後良辰隻能任由眼皮的不斷加重。
寒冰看見許多人,他們每四個人一組,手上都抬著擔架的一角。每個擔架上都躺著一個女人,劈頭散發身穿白衣,更詭異的是他們都在朝同一個方向走。
寒冰也同他們一樣,抬著其中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類似的女人。寒冰試圖回頭看清楚他所抬的人,但無論如何他都隻能看見女人的頭發。那是一頭烏黑有些油膩的頭發,淩散的擋在臉龐前,遠看脖子以上黑洞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