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同董濤兩人先後走訪了李強、以及李強的鄰居和劉墉的家,幾人所回答的跟之前符合,並沒發現有價值的回答。走訪完幾個人後,時間已經接近了中午,從劉墉家回派出所時候正好路過田傻家,寒冰進去隨了份禮,並代替王忠與田文廣也隨了份禮。
王小鋒一直沒有出過辦公室,整個一上午都在分析著案件,寒冰與董濤進屋時候,正好王忠他們也從張寶家走了出來,幾人路上沒有過多的談話,隻是走在後麵的王忠小聲的在跟寒冰訴苦。
“寒冰,你沒看剛才馮海亮跟付昌海那樣,簡直就藐視我等的存在。”
“大家都是為了案件,忠叔,我知道你的心情,挺幾天,等案件一破他們就回去了。”
聽了寒冰的話,王忠沉著臉走進了辦公室,寒冰看著王忠的背影輕歎了口氣,忠叔已經快到了退休的年齡,這一輩子都蹲在派出所裏本身已經心灰意冷,現在又讓外來的人差使著,心裏不難受才怪。
幾個人會合到辦公室後,王小鋒點起一根煙詢問了上午的情況,馮海亮和董濤兩人先後說了早上偵查的情況,寒冰與王忠兩人則一直默默不語。聽完了兩人的敘述後,王小鋒皺著眉頭胳膊抱在胸前想了想,最後對馮海亮和付昌海兩人嚴肅的說道:“死者留下了耳環?可以確定是凶手的麼?”
“幾乎可以肯定,我已經跟方文雅證實過,她那邊的屍體的確少了一支耳環。”
“那麼說來那具被燒焦的屍體,張寶家就是第一現場了?”
“是,張寶家客廳的桌腳處有明顯劃痕,還有擺在客廳的凳子缺了一小塊,想必這就是凶器,凶手是先是利用凳子重擊其頭部,但有一點我有些想不通。”
“什麼?說出來。”
“根據田文廣描述的口供,張寶死前一直在生病,張寶的妻子井玉芬說他一直沒離開過家,而張寶家的客廳卻有明顯的掙紮痕跡,如果這樣看的話,凶手究竟是什麼時候行凶的呢?”
“這個就要等方文雅的驗屍報告了,如果事情真像是井玉芬說的那樣,那麼必定有一個人在說謊。”
“我也這樣認為,假如被燒焦的屍體是在張寶前遇害,而張寶之前又一直沒出過門,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井玉芬在說謊?”
“任何可能性都有,寒冰,張寶遇害的前幾天井玉芬都在做什麼?”
案件在專案組的口裏似乎有了新的進展,聽見王小鋒的問話後,寒冰走到辦工作前,將幾天前的口供翻了出來,正在寒冰翻口供時,王忠若有所思的站了起來,然後看著王小鋒和馮海亮幾人激動的說道:“聽你們的意思好像是在懷疑井玉芬?我跟她已經認識幾十年了,她的為人我了解的很。”
“了解歸了解,既然井玉芬沒有說謊,那麼凶手根本沒有機會對燒焦的屍體行凶,即使張寶病了,也不可能發現不了這麼激烈的爭鬥。”
“那有可能是凶手殺害了被燒焦的屍體,然後張寶發現,凶手才一不做二不休將張寶也殺了呢?”
“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這點等方文雅的驗屍報告一出來馬上就能證實,現在也隻是推測而已,忠叔,你不必激動。”
“我也隻是就事論事,不希望你們走歪路,有時間還不如把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
王忠說著站起身,然後走道辦工作前喝了口水後走出了辦公室。寒冰無奈的看了眼王忠的背影,然後將口供拿在手裏念了出來。
“井玉芬在張寶遇害前,白天都是在山上砍柴,直到晚上才回來。”
“砍柴?有人可以證明麼?”
“這個我沒有證實,不過我知道她一般都是跟幾個人一起上山的。”
“寒冰,下午你去了解一下情況,證實一下井玉芬的話。”
王小鋒說完後看了看大家,然後將手上的資料整理了一下。董濤趁這時站起身,走到王小鋒麵前嬉皮笑臉的說道:“小鋒,咱上哪裏吃飯啊?”
“你就知道吃。”
“不吃飯哪有力氣幹活,現在可都中午了。”
“行了,各位找地方吃飯吧,下午馮海亮和付昌海去李強出事的地方看看,董濤下午你跟我在辦公室裏研究案件,寒冰,你去了解一下井玉芬的話是真是假,有什麼事情馬上告訴我。”
眾人聽到王小鋒的話後紛紛站起了身,幾人先後的走出了辦公室,王小鋒在寒冰的陪同下也走出了辦公室。就在幾人剛走出去時,辦公桌前的那台老式電腦,發出滴滴的響聲。簡短的滴滴聲回蕩在辦公室裏,給房間添加了少許詭異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