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我們再也無話可說時,吳總忽地側過身來,給了我一個深深長長的十分飽滿的吻,然後毅然起身,摸黑找向門口。當房卡插起,房間突然明亮起來時,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一時睜不開眼。

我艱難地睜開眼,吳總卻已閃身進了浴房。隻見寬大豪華的房間裏,狼狽不堪,地上扔滿了我們的衣服和鞋襪,就像曾有過強盜的光顧。

我一時隻覺羞愧難當,恨不能馬上就逃之夭夭……很快,吳總便將自己用浴巾緊緊包裹起來,像朵盛開的玫瑰花一般,無比嬌豔地走到我麵前。看著她,我方才那羞愧的感覺頃刻間就跑得無影無蹤,脆弱的神經不覺深受刺激,身體裏的衝動一時洶湧澎湃,一種勇往直前不管不顧的感覺激發著我隻想再次衝鋒陷陣。

她給我遞過浴巾時,我蓄勢而起,赤身裸體地站到她麵前,小狼撲食一般撲身過去,摟過她的脖子,密密實實地狂吻起來。

她起先或許有些被我的魯莽和衝動唬住,有些本能地躲閃。但沒過多久便順從地摟抱了我的身體,主動迎合起來。一時間,我們激情四射,渾身燥熱得汗水淋漓。就在我扯去她身上的浴巾,盤算著第二次諾曼底登陸時,她閃身逃避,順手拉過我的手,直奔水聲嘩嘩的浴房。

浴房正中央,寬大舒適的浴缸裏飄滿了嫣紅的玫瑰花瓣,想必是她方才進來撒入的。吳總示意我進去,我便抑製住自己已有些緩解的衝動,浮想聯翩地邁了進去。邁入的瞬間,水溫的高熱,讓我極度的不適。可當我完全地坐下身時,渾身的每一根神經都舒坦開來,那一刻我不覺聯想到了被置入熱水之中的青蛙。再躺下身來時,那種懶懶的倦怠感從我的腦部傳向全身,伸直了雙腿,隻覺得溫暖而放鬆。吳總見我已完全平靜下來,便安心地俯身下來,給了我一個淺淺的吻,而後轉身離開浴房。

當水位升至能將我輕輕浮起時,隻見吳總一手拿一瓶紅酒和兩隻高腳杯,一手拿滿把的蠟燭,顧盼流離地走進來。她輕輕將房燈關閉,極快地將蠟燭點燃。隨著火柴的劃燃,我嗅到一股濃濃的硫磺味。

一時,熱氣騰騰的浴房,妖冶而神秘,曖昧而放蕩。我的身心不覺飄渺到了一個如幻似夢的天地。

吳總褪去身上的浴巾,手拿酒杯和酒瓶,醉舞長空般邁步踏入浴缸,我撥雲戲水般起身迎接。這時,我那方才的懶散和倦怠頃刻間銷聲匿跡。而當我們兩人情長長意綿綿地看著對方時,竟都有一種“相看兩不厭,隻有敬亭山”的感覺。我們一邊眉目傳情,一邊飲下那味道純正的紅酒。那一刻,我才明白:對於女人,情調高於一切,浪漫勝過所有……這一次,木欣欣以向榮,泉涓涓而始流;流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這一回,我們溫柔而纏綿的互相融化了對方,浪漫而愜意的刺激和滿足了彼此……我們幾乎同時飛到了雲端,又同時落在了火山口,在迸發的刹那,幾乎同時地喊出了聲。

這一夜,我們相擁而眠,睡得踏實而甜美。

第二天一早,我起身時,吳總仍在一片熟睡中。我穿戴齊整後,她仍沒有醒來,好像情願就此永遠長眠不醒。

這時,我卻去留兩難了起來——如若就此悄悄地抽身離去,會讓她覺得我薄情寡義,會讓我們的這一夜虎頭蛇尾;可如若留下,我真不知這來勢洶湧的情流會把我們衝向哪裏?

猶豫不決中,我再次將目光投向她的臉。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感覺隱隱作痛地席卷了我。我俯身過去,若即若離地吻了一下她的唇。

這時,吳總醒了過來。她睜眼看到我已穿戴齊整時,受了驚嚇般一下子坐起了身,頓時花容失色。仔細打量了我一番,而後睡意全無地伸手拉過我,情深深意濃濃道:“你是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