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平安夜前一夜,我一人好比落單的孤雁一般,形單影孤地獨自去了一趟酒吧。我想著,我得提前將今年的這個聖誕節對付著先過了,免得平安夜一人再去看著別人男歡女愛,觸景傷情;免得平安夜行屍走肉一般跟著尋歡作樂的人群擁來擠去,破壞城市的風情和風景線。

其實,城市洪流裏的男人,才是一群最耐不住寂寞的動物。

我一手一腳將手上的工作處理妥當,胡亂地在一家小店吃了點東西,西裝革履地驅車趕到與新萍往年常去的回歸酒吧時,現場已是一派鶯歌燕舞的火熱景象。與外麵的寒冷和街上的落寞相比,判若兩個天地——就好像這裏的天地是極樂世界,而外麵是人間地獄。我看著不覺心頭一熱,恨不能馬上融身其間,即刻將這連日來的身心疲憊全拋到九霄雲外,隻想好好放鬆一下。

城市夾縫裏的男人,倘若沒有一套因地製宜的減壓降壓的好法子,那一定會被活活地夾死、憋死、悶死、累死在開往富樂鄉的列車上,而且死翹翹了,還不知道被致死的真正病因是什麼。

其實,對於全世界甚至全人類而言,最可怕最恐怖的疾病,不一定是艾茲病,或許就是我們自己心理的疾病。看看我們身前身後的人們,看看他們的眼睛吧,有十個,十個全有心理障礙;有一百個,一百個全有心病。

——心病就是心理的疾病。心病還得心藥治。而放縱與發泄,便是其中一劑不錯的良方。當然,是藥三分毒。所以,確切地說,心藥卻是心靈的毒藥。用在這裏有著以毒攻毒的功效。但為了活下去,即便是毒藥,也隻有閉眼喝下去了。慶幸的是,這副毒藥的毒性發作周期比較長,就好像乙肝病毒存入體內一樣——盡管危險,但潛伏期極長,不會立即致命。

我昂首挺胸人模狗樣地徑直走進去,風度翩翩地在吧台的高腳椅上落座,立即引來幾個吧女的注意。她們仿若采花的蜜蜂一般,聞著我的氣味競相圍攻過來,對著我,電壓十足地又是獻媚、又是大獻殷勤。一時,旁邊的痿男們紛紛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

我立即抿嘴冷笑,用極羈傲的眼神給他們以回應。那一瞬間,我全身的雄性荷爾蒙,直往哪怕最細微的血管裏滲。我總算明白:酒吧,這情感泛濫和欲望橫流的磁場裏,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的單身男人,對於女人的吸引力有多麼強大。

圍過來的吧女中,讓我眼前一亮不覺一振的,是一位長相酷似小惠的女孩。我暗送秋波給她一個示好的眼神,她便立即中了六合彩一般,喜笑顏開地擠開旁邊的女孩站了過來。而其他女孩,即刻宛若鬥敗的蛐蛐一般,無不吃醋地灰溜溜地轉身退出。我絲毫不落地看在眼裏,那身為搶手男的自豪感和虛榮心,一時好像傾瀉而出的噴泉一般,直把我往興奮的最高點送。

女孩大方而老練,落落大方地站上前來,張弛有度地落座,立即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低身將她那暴露的酥胸毫不遮攔地送上,好像是對我方才選擇的滴水之恩的湧泉相報。

本來,她那神似小惠的嫣然一笑,已讓我神魂顛倒。再送上她那讓人眼球爆凸的酥胸和讓人迷失的乳溝,更讓我一時隻覺靈魂出竅。我全部的眼光直往她身上鑽,所有的心思直往她身上塞,一時我倒成了隻嗅到花香的蜜蜂——看來,男人才是貨真價實的視覺動物!

女孩沒有過多在意我的反應,窮追不舍地直盯著我的眼睛,聲線飄逸地開口:“大哥,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微微,今年剛從美院畢業,白天在廣告公司上班,晚上在這裏兼職,今晚認識您很高興!”說著,極豪爽地伸出手,示意握手。

我完全被她那誘人的氣息所吸引,正齷齪地幻想著某種令人向往的好事,哪裏還知道她在說什麼。此刻,又見她投桃報李地主動伸手過來,便順手牽羊地握了握她的手,隻差口水沒有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流下來。

美女,對於任何男人都是一副蒙汗藥,一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