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想起了網絡著名的“人肉搜索”,把照片發布在網上,懇請網上的朋友幫我看一下,照片上的地方到底是哪裏。
而且烏小憂給我發這張照片,用意又是什麼呢?
小胖也湊過來看,說,我估計,那個女的就是烏小憂。她肯定是找到了三叔的下落,這不給你拍了一張照片,告訴她在哪裏,讓你去找她呢!你小子還不趕緊快馬加鞭的趕過去,晚了就成了棒打鴛鴦兩分離了!
我說:“你小子別胡說!”不過看著這張照片也奇怪,三叔這是在哪裏呢?”
小胖說:“這個還不簡單。你讓你那個挖墳頭的朋友過來看看,說不定他在那挖過坑呢?”
我說:“我哪有什麼挖墳頭的朋友?你小子不要胡說!”
小胖說:“就是那個叫孫文的。”
我一想,對,這小子見多識廣,說不定還真認識。而且我們從古墓帶來的那張人皮,上麵的文字也找了許多專家看多,都不知道。這次正好也讓他幫著看看。
我給孫文打了電話,他很快過來了。
我說:“你小子快過來,這裏有好東西讓你看。你先幫我們看看這張照片,這是在哪裏拍的?”
孫文仔細看了一下,說:“根據這佛塔的圖案來看,這一定是在三大佛國所拍。”
“三大佛國?”我和小胖一愣。
“是的,就是我國的西藏,還有尼泊爾和印度,這是古代的三大佛國。”
我和小胖便決定怎麼都要去那裏看看。孫文驚道:“你們怎麼要去這三個地方?這三個地方可是古代的三大佛國。”
小胖在一邊笑道:“哈哈!先是三大鬼國,這又是三大佛國!好呀,就讓胖爺我去會會那邊喇嘛活佛的,咱們是見鬼殺鬼,見佛滅佛!”
我說:“你小子到了那邊可把嘴巴給我嚴實點!那邊的人最信佛,聽你這樣說,還不把你小子當場給扒皮了!”
小胖說:“嘿!我也就是跟你們在這裏吹吹牛,其實到了外麵,你用鉗子都撬不開我的嘴!”
我這時突然想起了那兩張詭異的人皮,忙拿給孫文看。孫文卻對這個有研究,略微一看,就說:“你在哪裏弄的這東西?這是人皮地圖!”
小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快看看,是不是藏寶圖?!”
孫文仔細看了一下,眉頭就皺起來了。
我問他,“怎麼了,這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嗎?”
孫文又看了一會,才抬起頭,說:“這人皮上麵的文字非常古怪。根據線條和象形文字來看,不是古藏文,就是苯教文,但是又特別奇怪,好象又不是文字。”
小胖說:“不是文字?那是不是藏寶的地圖?你快看看,上麵寫沒寫有多少寶貝?”
孫文搖搖頭說:“這應該是一種極古老的文字,但是一定和西藏有關。據我的觀察,這好象是西藏古格王朝的文字。”
“古格王朝?!”我和小胖都吃了一驚。
我說:“古格王朝不是一個無比神秘的王朝嗎?”
孫文說:“根據我們的發現,早在幾千年前,古格王朝就已經開始和外界聯係了。不久前,人們在古格王國遺址的藏經洞裏,發現一個紙糊的麵具(驅鬼用的),糊麵具的紙上競然是用葡萄牙文寫成的《聖經》經文!”
他們竟然把《聖經》塗抹成驅鬼麵具,我和小胖哈哈大笑。我這時又想起來,這人皮上記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孫文皺著眉頭,說:“這個文字很古怪,我也不能全部看懂,隻能猜個大概。我看這個弄不好要和你三叔的那塊血玉有關。”
我說:“那血玉不是說是鬼國的聖物嗎?”
孫文說:“話雖然是那麼說,可鬼國又是在哪裏得來的呢?”
我說:“可是三叔說,那塊血玉一直就是鬼國的聖物,而且鬼國少了它之後,全國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孫文說:“這真是奇怪。就像中世紀的一種病症,得了這種病之後,人就會變化得像西方所說的吸血一樣。”
小胖驚訝道:“怎麼說?那吸血鬼還是得病得的了?!”
孫文解釋著:有一種叫做血卟啉的病,是一種遺傳病症,是由於人們體內亞鐵血紅素生成機製紊亂,從而導致體內積聚出對光敏感的卟啉,使骨骼和尿液顏色變成紅色,而牙齒變成黑褐色。人一旦得了這種病,其表現和古代傳說的吸血鬼相似,故又稱吸血鬼病!
我說:“你的意思是,那塊血玉讓他們得了一種奇怪的病!”
孫文搖搖頭,說:“我懷疑那根本就不是血玉!”
我說:“那是什麼?”
他搖搖,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不可能就是一塊石頭那麼簡單。它也許是一塊具有巨大放射性元素的石頭,暗藏了巨大的能量;甚至是一塊隕石,藏有我們不知道的元素。就是這種古怪的放射性元素才導致人們生病的。
小胖說:“那外國人得那病,是不是外國也有那血玉呢?”
孫文說:“你知道珍妮·狄克遜嗎?”
我搖搖頭。
孫文說:“珍妮·狄克遜,她是一個美國天才女預言家,在她傳奇的一生中,不但出色地為她的家人、朋友和慕名而來普通人預言了他們的未來,而且還幫助羅斯福、艾森豪威爾、邱吉爾等多位總統預測國家未來、國際間重大事件和他們的政治命運,準確無誤。尤其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在預言人類未來時,她說:美國將受到古羅馬式的衰敗懲罰,艾滋病首先在美國發現;並蔓延於全世界;拯救人類的希望在東方,西方隻代表事物的終結。”
“東方?”我驚訝地說:“她是在指中國嗎?”
孫文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這個觀點在其他預言中也有提過。可惜,有關這個“未來”的種種,還沒有進一步的、具體的暗示,就被作為高級機密給匿藏了。但是她對於中國的預言有一句,很讓人費解。”
我說:“她說了什麼?”
我迷惑了,“宗教即將籠罩大地”這是什麼意思呢?
孫文也搖搖頭,說:“對於這一點,出於文化考量,就連西方學者也不敢說基督教將盛行中國,對此西方人還有一種理解是認為中國將出現佛教的複興。但是鑒於凱西對亞特蘭蒂斯的預言之隱諱,其真實的含義可能不象字麵那麼簡單。”
小胖來了興趣了,問他:“你說這珍妮對於買股票什麼的也能預測嗎?要是給預測一下,那咱們不就發財了?”
孫文說:“是的,她不僅可以預言到哪張彩票可以獲獎,還能準確的預測到危險,並且提醒大家躲避。”
我也不說話了,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謎團中,越陷越深。
小胖卻興奮了,在那嚷嚷著:“它要是能打開寶藏最好,我們找到寶貝後直接再去尋寶藏!”
孫文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小胖也有事出去了。我一個人無聊的坐在那裏,天漸漸黑了,卻又落了小雨。雨點打在屋頂上,嘭嘭地響。我靜靜地坐在窗前,看著雨點打在玻璃上。這樣的時候,我都會悵然若失,仿佛失去了什麼最珍惜的東西。
可是,那又是什麼呢?
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又呆呆地坐了一會,沏上一杯香茶,靜靜地看著窗外。
黑暗中閃爍著幾盞忽明忽暗的小燈,雨聲淅瀝,茶香嫋嫋,一切顯得虛幻而飄渺。
在這樣朦朧的暗夜裏,我突然一陣頭暈,伏在桌子上,很快就進入到了那一個似曾相識的夢境中。
是雪地。一望無際的雪地。
沒有人。沒有聲音。空空的天空上沒有鳥兒飛過。
前麵就有了一脈黑色的流水。河邊古怪的石頭。一棵棵倒掛的樹。傳過嘩嘩的水聲,是一個黑色的瀑布,長長的流水像一匹沒有盡頭的黑布,流水柔和的看不見一絲皺紋。
前麵就有了一個幽靜的女子,赤著腳走在雪地上。沒有方向,也沒有盡頭,隻是這麼一味的走。
雪花就慢慢的落下來了,盤旋,翻轉,遊移,再回升,最後徐徐滑落,落在她的頭上、臉上,滋潤成水,又遮蓋住她來時的腳印,重新回複成一派寂靜的雪。
我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她。
她在尋找什麼?
她赤著腳走在雪地上。沒有方向,也沒有盡頭,隻是這麼一味地走。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的頭上,身上,滋潤成水,重又化為一派虛無。
我就這樣看著她,她的憂傷,她的幽雅,能感受到她深切的孤獨和悲傷。
她就這樣靜靜地走過來了。帶著她的憂鬱,她的孤獨,她的靜寂,她的感傷。
我伸出手去,可是卻抓不住她。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我喊著,叫著,但是她卻什麼也聽不見。我終於覺悟,我是在一個夢境裏,隻是一個路人。
驀的,神秘的梵音鋪天蓋地降臨,天地之間隻剩下一派蕭殺的肅穆。一切又返回到開天辟地時的靜寂。
青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著,像一朵驚豔而邪惡的蓮花。血花猶如煙火般在天上飛舞,一切絢爛而美豔。
她微微一笑,靜靜地走進了青色的火焰之中。
我仿佛聽見她說話了。她轉過頭來,嫣然一笑,她說:“王上,縱然不能萬世陪你,且讓蘇兒最後給你跳支舞吧。”
她就那麼嫣然一笑,身子在青色的火眼中翩飛如蝶,琴音渺渺,恍惚仿佛隔世。我就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她,我的淚水就流淌出來了,我終於明白,什麼才是永恒的悲哀:兩個心心相印的人,離得是那麼近,卻又是那麼遠,遠得永遠也無法接近。
我看著她。她的身子漸漸消失在火焰中,仿佛巍巍冰山上盛開的火焰,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美。青色的火焰一刹那綻放,放射出無比妖豔而詭異的生命之花。
我的眼淚就大滴大滴的落下來了,眼睛裏彌漫出了無盡的血色,天空上重新交織起漫天的金光,刺破蒼穹,交織成一行血色的大字:唵、嘛、呢、叭、咪、哞。
我一下從夢中驚醒過來,夢中的一切依舊曆曆在目,一時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夢境中,還是已經回到了現實中。我恍惚地看著周圍,依舊是暗黑的雨夜,桌上一杯清茶,雨聲淅瀝,茶香嫋嫋。
我靜靜地坐了一會,好容易才把心思穩定了下來,慢慢地打開電腦,想隨便找個人說會話。隻有那個叫古蘇的女子還在。我苦笑著,怎麼每次上網時,她都在這裏。
我說:我剛做了一個夢。
古蘇:夢到了什麼?
我笑了:你會解夢?
古蘇:夢本由心生,日思夢想而已。有什麼解不解的呢?
我想想也是。我說:我夢到了一個女子。
她靜靜地聽著。
我接著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以為我以前見過她,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我最後說了一句:我很想見她。
良久,古蘇中與說了一句:“解鈴還需係鈴人,凡事由何處來,當何處去求解。”
我一愣,這句話仿佛大有深意。還想問什麼,她卻下線了。
“凡事由何處來,當何處去求解。”
她指的,難道是上次的詭異之旅嗎?難道她的意思是,還要再去一次古墓,事情才能真正的消失嗎?也許,她指的是鬼樓。畢竟我是因為去了次鬼樓,才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
我突然想去鬼樓看看。
我給小胖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吵吵嚷嚷的,就聽見小胖驢子一般地吼起來了:“你小子真是個掃把星呀!怪不得我一下午打了好幾個噴嚏,連輸了好幾把牌,原來是你小子在念叨我!嘿!你一找我就沒有好事!說吧,你又折騰出什麼事了?”
我說:“我想去鬼樓看看……”
還沒說完,小胖又驢一般地吼起來:“鬼樓?!你還敢去鬼樓呀?!你小子八成是中邪了吧你!我看你肯定是發燒燒糊塗了,趕快吃點藥吧。就用那個‘感歎號’知道不?或者用‘瀉痢停,瀉痢停,痢疾拉肚一吃就停’!”
我見他胡說八道起來,直接說:“你小子不要給我說廢話,我估摸著,三叔當時走得匆忙,肯定有什麼寶貝沒有帶走。你想呀,三叔當年折騰了多少明器呀,怎麼可能都帶在身邊了呢?說不定就在那枕頭底下藏著呢!”
“寶貝?!”小胖眼睛立刻亮了,他熱切地說道:“你還真別說,經你那麼一分析呀,我還真覺得有幾分道理。我看呀,這寶貝要不要倒沒有什麼,關鍵是要去看看三叔他老人家呀!弄不好他老人家已經從那個什麼鬼國回來了,咱們還不知道呢!不行,不行,我看這個事情急迫,搞不好會讓別人戳脊梁骨,說咱們是謝家的不孝子孫!我看這鬼樓是非去不可了,要不就明天一早就去吧!不過我們要先說好,到時候發現了寶貝,咱們哥倆可要一家一半,你可不能打偏手!”
我見小胖果然上當了,忙說:“成呀,那你趕快回來吧!咱們明天就去!”
第二天還沒亮,小胖就風風火火的起床了,在外砰砰地敲門。我從床上爬起來,揉揉眼,說:“你小子,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小胖嘿嘿地笑道:“你看看,這不是見三叔心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