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日本現代作品(5)(1 / 3)

第一是錯綜複雜的結構。為了充分展示小說貫通古今的思路,作者特意安排了三個不同時間層次的事件,使之互相交織在一起,共同在一個舞台和平麵上展開,顯得頗為錯綜複雜。即100年前曾祖父的弟弟率領附近農民起義的曆史;20年前表兄在與朝鮮人部落發生衝突過程中死於非命的往事;當今以鷹四為領導的山村青年組成足球隊,搶劫超級市場,對超級市場“天皇”的鬥爭。在鷹四的心目中,曾祖父的弟弟和表兄都是了不起的英雄,而他自己則是英雄的後繼者。正是這一點,將3個事件有機地聯係在一起了。

第二是現實和想象的結合。在作者的筆下,現實的世界和想象的世界往往是結合在一起的,以至有時令人很難區分其中哪些是現實的成分,哪些是想象的成分;多少是現實的成分,多少是想象的成分。例如,森林和山穀是小說故事的舞台,作者以生動的筆墨描繪了陰森可怕的森林、白雪覆蓋的山穀等景色。這些描寫可能是以作者故鄉附近的實景為依據的,但顯然也加進了若幹想象的成分,以便更充分地表現作者的思想。又如:小說多次描述蜜三郎的夢境和幻覺,以便更深入地揭示他的內心世界。當蜜三郎在機場候機室等候鷹四乘坐的飛機到來時,蜜三郎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眼前出現另外一個世界——十分安靜的世界,全是老人的世界,其中包括他那自縊身亡的朋友和被收進養育院的殘疾嬰兒,他想接近他們,但是辦不到。這表明他對朋友和兒子的歉疚心理在折磨著他。諸如此類虛虛實實的寫法,使這部小說顯得撲朔迷離,耐人尋味。

第三是鮮明的哲理性質。由於深受以薩特和加梁等人為代表的西方存在主義文學的影響,大江健三郎的小說也大多具有鮮明的哲理性質,注重采用文學的形式表現自己的哲學觀點,通過他所體驗的徒勞、牆壁、性、政治、殘疾兒、核威脅、烏托邦和森林等意識來探討現代人存在的可能、意義和價值。《萬延元年的足球隊》也不例外。它不屬於曆史小說,也不屬於傳奇小說,而應劃入哲理小說的範疇。如小說第三章對於森林的描寫,寫到森林的神秘和可怕,近年以來森林力量的不斷壯大,根據一家過去與森林的關係和現在與森林的關係,在森林裏過隱居生活的阿義等,都是具有哲理性質的,含有深刻的寓意,引人深思,發人深省。

在城崎

《在城崎》是日本白樺派作家誌賀直哉的短篇小說,創作於1917年。

誌賀直哉,生於1883年,卒於1971年,日本作家。幼年受貴族式教育,21歲入學習院高等科。

是日本近代文學史上具有獨特地位的“心境小說”的典範。它要求把生活的真實與藝術的真實高度統一起來,表現作者本人的喜怒哀樂等思想感情和人生態度。不太重視對人物的外貌特征、社會背景等方麵的敘述和描寫。

這篇小說篇幅不長,初讀感覺平淡,但掩卷細嚼,卻值得回味。作者把自己遭車禍後的言行和老鼠垂死掙紮聯係起來,暗示人們即使身處逆境也應不斷奮鬥、決不氣餒。對車夫和孩子向老鼠投石頭取樂的不快,反映作者對統治者濫施暴政的否定。表現了人道主義思想。

作者善於把環境的客觀描寫與主觀心境有機地結合起來。在老鼠拚命掙紮,鴨子被嚇得失魂落魄地逃跑一段描寫中,作者麵對那樣的現實,心情是沉重的,便悄然離去。一個潔身自好,心事重重的知識分子形象,逼真地呈現在讀者麵前。作者把在城崎的三周療養生活,壓縮成不到5000字的篇幅中,把療養的原因、時間、地點結果及環境、見聞,有條不紊地交代得一清二楚。

海的牙齒

《海的牙齒》是水上勉生的一部長篇小說,寫於1960年。

水上勉生於1919年,日本小說家。

在1855年4月初,九州不知火海的海濱漁村,一個9歲女孩突然得了一種怪病,死在水俁鎮立醫院。不久,又有十來個人也死於同樣病症。傳說紛紛,認為海裏的魚蝦有毒,吃了就會得上怪病。從此,魚攤上的鮮貨無人再敢問津。4年過去了。盡管查出,病源在於鎮上東洋化成廠排出的廢水中,含有大量水銀,汙染海水,毒害魚貝所致。可是,廠方卻死不認賬,強詞奪理,還另設排水口,夜間偷放汙水。所以,到了1957年,怪病有增無減,漁業也凋敝不堪。漁民不得已在這年的10月2日,派出代表同廠方談判。不料,竟遭到廠方拒絕,由於警察幹預,導致了流血衝突。

就在漁民同東洋化成廠的鬥爭方興未艾之際,一個名叫結城宗市的神經科大夫失蹤了。他是10月2日那天從東京來水俁鎮調查怪病的,半個月後,妻子鬱子見他逾期不歸,又杳無音訊,便寫信給警察局要求查找丈夫的下落。警官勢良將這樁案子告訴警醫木田,木田十分驚訝,因為他半月前,去一漁民家出診時,一連3天都碰見結城。勢良從結城下榻的奈良屋旅館了解到,10月7日傍晚,有個50來歲的矮胖漢子曾找過結城。客人走後,結城也隨即外出,就此一去不複返。勢良進而查出,那漢子姓浦野,自稱是東京北都大學的工科博士,同助手錦織來此調查海水汙染情況。說是8日晨離鎮回的東京。經與東京富阪警方聯係,北都大學並無此2人,住址也是假的。看來浦野和錦織十分可疑,恐怕同結城一案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