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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土廟村。
小水利發電機加足了馬力,村前的小廣場上被照的燈火通明。
廣場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到處飄滿了野豬肉香和酒菜香。
十幾個老人正在忙著搬桌子,放碗碟,擺筷子,堆酒杯,一壇壇自釀的穀酒被端上酒桌,各種涼拌小菜,山間野菜也端上餐桌。
肉炒野蘑菇,涼拌小山參,老醋木耳花生,野芋扣肉,釀苦瓜,醃黃瓜,炒山筍……
最吸引人得是,在廣場中間石頭搭築的石台上放著一口大鐵鍋,石台裏的火燒的旺旺的,鍋裏的豬頭和豬下水不停的翻滾著,裏麵放置了在山上采摘的各種香料,藥材。
鍋裏向外不停的散發著奇異的香氣,讓人聞了食欲大增,不禁口水直流。一個老人在那不停的攪動著,不時撈出一塊給旁邊等候多時的饞孩子。
旁邊的木架上正烤著一隻大野豬,二牛正在不停的翻動著,刷著調料,古銅色的臉上布滿了汗水。
野豬已成誘人的金黃色,豬油被火烤的滋滋的響,落到火堆上濺起一蓬蓬火苗。香味四處飄散,嘴饞的孩子圍在周圍,小眼巴巴的看著,時不時的詢問烤熟了沒有?
有經不住誘惑的打算伸手去撕,結果被燙的嗷嗷叫。引得眾人一陣大笑,二牛用刀子割下一些分給他們,孩子們顧不得燙就往嘴裏塞,又惹的一陣呲牙。
木天在遠處看著這一切,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他喜歡這樣的氣氛,這讓他感到溫馨,讓他充斥著血與火的心靈得到洗滌,不會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冷血殺手。
“該走了……”
木天輕語一聲,將手中的紙條放在貼身衣兜裏,紙條是孫老頭臨行前交給他的,裏麵記了一句話,是關於一個人的,這是他此行除了得到醫經外的另一個重要目的。
“孫老頭告訴我,火車上可能會有一個驚喜,不知道會是什麼?不會是又坑我吧?”
木天心中隱隱有被坑的感覺,不過他不在多想,背好挎包,轉身消失在黑暗的古林中。
他之所以如此急著離開,是因為要趕明天晚上的火車,最近的火車站離著這裏有將近一天路程,所以他必須提前一天出發。
遠處拘謹的坐在一個頭發遮住半邊臉龐的絕美女人身邊的孫老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天消失的背影。
這個女人就是木天口中的王嬸,在二十年前被孫老頭撿了回來時,身受重傷,被救過來後便一直住在土廟村,不過身上卻留下了嚴重的疤痕。
木天出去尋找醫經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她。
看著木天消失在古林中後,王老頭轉身端過一盤醃黃瓜放到王荷依跟前,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嘴裏說著什麼,一點沒有在木天跟前的威風勁。
王荷依見他拿來一盤醃黃瓜,眉頭一簇,瞪了他一眼。孫老頭一嚇,像是想起什麼,連忙換了一盤羊奶木瓜。
微風吹過,帶起了王荷依的頭發,被遮擋半邊臉龐露了出來。猙獰,醜陋,密密麻麻的全是疤痕!
她慌忙捂住臉龐,眼中露出一絲恐懼,孫老頭則在旁邊輕輕的安撫她,一會之後,王荷依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容。
……
今夜,夜黑風高,烏雲密布,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深夜的古林深處,漆黑的夜色下,蕭小小正在倉皇的逃跑著。
她身上受傷了,血水將衣服染濕了一大片,沉重的喘息聲下,汗水順著披散的秀發不斷滴落著,她的腳步變得有些踉蹌,絕美的小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疲憊和絕望。
她從下午逃跑到現在已經將近十個小時了,要不是從小接受殘酷的訓練她可能早就堅持不住了。
隻是左手上傳來的麻木感讓她的心在不斷的下沉,就在剛才,極其疲倦的她的左手不小心中了一根毒針。
這種毒針不致命,但會讓人的身體不斷失去知覺,最後意識清醒,但全身麻木,任人擺布。
後方有兩個身材瘦小的男子,帶著夜視眼睛,正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像是獵人在戲耍獵物,還不時的相互交流,發出陰陰的笑聲,眼中更是露出淫。賤之色。
“都怪那個色狼混蛋惡魔大流氓!要不是他我也不能到處找河流洗手,也就不能再次碰到這兩個好不容易才擺脫的恐怖分子。要是我今天死在這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蕭小小心怒罵道,同時也暗歎自己倒黴。
看著身後不緊不慢追著的兩人,還有他們不時發出的淫。笑聲,蕭小小心中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