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小小狼吞虎咽,小臉上沾滿油漬的樣子,木天想起了夜裏臨走前,村子裏熱鬧的景象給他的那種溫暖的感覺。
以前隻有在村裏人身上感受到的溫馨,現在又在一個隻認識了一天的陌生人身上感受到了。
木天突然很開心,他遞過水壺去,柔聲的說道:“不要急,不夠我這還有。”
“喔喔……”蕭小小鼓著小腮幫子,嘴裏塞滿了烤肉,喝了一口水壓了壓,又把壺嘴沾滿油漬的水壺遞了回去。繼續埋頭吃烤肉。
“還是個孩子……”
木天看著沾滿油漬的壺嘴笑著搖頭,隻是他沒想過,他自己也還是個孩子,昨天還跟孫老頭對罵過。
不過在蕭小小麵前,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保護欲,顯得他一夜之間像是長大了。
相反的是蕭小小在木天麵前,不再是那個幹練精進的女特工,處處要保護妹妹的姐姐,反而一夜之間成了小孩子。
摸了摸鼓脹的小肚皮,看著木天麵前隻剩下一點點的烤肉,蕭小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吃飽了……”
她把木天的那一份也吃了一大半。
“沒關係,我不餓,你要不要再睡一會?”木天關心的問道。
抬頭看看天空,透過密林,遠處的啟明星早已升起,天快亮了。
想了想,蕭小小說道:“還是不要了吧,我要盡快聯係到組織,師姐找不到我肯定會著急的,這裏衛星電話竟然也沒有信號。”
“好吧,向那邊再走一天就有個火車站,到時你可以坐火車回去。”木天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蕭小小伸了伸懶腰,道:“那我們現在出發吧……哎呦,我的……”
“怎麼了?”木天關心的問道。
蕭小小低著頭,滿臉羞紅,道:“有針……”
“針?哪裏有針?”木天疑惑道。
“屁。股……”蕭小小聲音很低,低的連自己都幾乎聽不到。
可是,木天耳朵賊尖,驚呼道:“屁。股!”
“你!”蕭小小那個氣,你聽到就聽到,還這麼大聲說出來!
“要不我背你走吧?”突然,木天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急忙說道:“不行!南越降頭師的毒針細弱牛毛,時間長了有可能隨著血液流動到心髒裏。到那時就危險了!必須盡快取出來!”
蕭小小緊張的問道:“那怎麼取?這裏又沒有醫生。”
“如果在表層,可以直接拔出來,如果深的話,以我們現在的條件,隻能用嘴吸出來……”木天有些尷尬道。
以他的厚臉皮也感覺說出這些來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他腦子裏又顯出那白白的禁忌畫麵,小木天有點想要蠢蠢欲動了,他連忙深呼吸壓了下去。
“你又想欺負我!”蕭小小大眼睛裏有淚光閃動。
木天看著又要流淚的蕭小小,心中想到,這是哪個山寨組織的成員,怎麼這麼愛哭,是找關係進去的吧,不過他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他臉上露出一個嚴肅而神聖的表情,嚴肅的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我怎會拿這種要命的事情開玩笑,在所有醫生眼裏,每個病人都是一樣的!”
隻是他心裏卻賤賤的說:其實我不是醫生。
想了一會,蕭小小像是做出重大決定,一咬牙說道:“那你不準看,不對,那你看到了也當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