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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悟迷迷糊糊的從“黑暗”中醒了過來,倒在一個石製的臥榻上,“咦?這裏是什麼地方?”入眼之物都是破敗不堪的石牆,仿佛輕微的碰撞就會讓它們塌下來一樣,他的身上蓋著一層雪白的裘皮,很是高貴,與這裏的調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很顯然,被救了。
“雪,雪呢?”一轉念,回想起剛剛的經曆,吳悟心裏一個機靈,雖然那“夢中人”告訴自己外麵的危險已經除去,但是沒有親眼看見他又怎能安心?而他昏迷之時卻明明看見了倒在血泊的雪呀!他心中大急!
“啊...媽的,怎麼這麼疼?”剛一起身,他便感到一股鑽心的劇痛,不是一處,而是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好象在被針紮被蟲撕咬般疼痛,砰的一聲他又倒在了臥榻上,悶哼了一聲,身體與臥榻的輕微碰撞又讓疼的嗤牙裂嘴,咒罵連連。
“主人!你醒了啊,血滴子照顧不周,望主人贖罪!”聽到叫罵聲,守在破屋外的血滴子幾乎一下就衝回到了吳悟身旁,扶住他,弓身領請罪。
“恩?!”正躺在臥榻上的吳悟突然被一人“控製”了身體,心聲警惕,奈何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使不出半分力氣。不過他自己也明白,即使自己此時身體如常也不可能會是這些修練人士的對手。
在聽見扶住自己的年輕男子恭敬的叫自己主人,吳悟懸著的心卻總算放下了,大難不死,至於他為什麼叫自己主人以及其他希奇古怪的事以後再問也不遲,現在他最擔心的便是楊雪的安危,急聲問到,“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跟我在一起的一個女孩子?穿淺藍色上衣,牛仔褲,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主人說的是女主人吧,主人放心,女主人由於驚嚇過度,再加上這幾日照顧主人太過勞累,昨夜已經休息去了,有血滴子,哦,也就是我連夜看護,不會有事的。主人您的身體...”血滴子恭敬的回答。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說我睡了有幾天了?靠!不管那麼多了,你先帶我去見那個女孩子。”說著就要掙紮著起來,沒有看到雪安然無恙,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安心。
“主人,你的身體不適,不如...”血滴子看出了吳悟似有不妥,但他的神識卻根本發現不了吳悟的身體有任務不妥,不過,這也不是他功力低微的緣故,魔將瓶頸的實力,即使在上界也能算個不小的頭領了。
之前吳悟的全身充盈著太過巨大的能量,而他現在本是凡軀,又怎能承受的起?要不是那股駭人的能量經過特殊手法束縛住了,他可能早就已經暴體而亡了,又怎麼會還有命在這裏叫疼?不過,即便如此,那狂暴的能量帶給他身體的傷害也是不小,而此時,他的體內卻正流淌著一股閃爍著銀色微芒的細流在不斷的修複,或則說是改造著吳悟的身體......
“悟!!”一聲略帶哭腔的親昵讓吳悟忘記了掙紮,他慢慢的偏過頭,看到了那張熟悉而美麗的麵龐。“果然沒事...”吳悟心裏猛的鬆了一口一氣,“過來,雪,讓老公好好看看。”無奈般的口氣然楊雪破涕為笑,跟他在一起才兩天而已,就經曆如此多的驚心動魄,他不想再讓她傷心,就是多一秒都不行,他默默的告訴自己。
血滴子已經悄然退出,這偌大的破房子裏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楊雪輕輕的蹲在吳悟的身邊,用手撫摩著他的臉,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好象要把那張臉,那個人緊緊的印進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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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隻有一片混沌,沒有天沒有地,而這虛空之上卻正麵對麵站著一僧一俗。僧人英俊不凡,劍眉朗目,渾身包裹著一團透著七彩之色的耀眼金黃,腳踏佛寶蓮台,兀自散發著一股強大的佛息;而那俗家之人則麵如冠玉,頭頂虛冠,雙手負背,身後卻飄立著九秉金光閃閃的寶兵,眉宇間盡顯霸氣與肅殺之意。這二人便是仙佛兩界的上屆尊者孔雀大明王與荒帝,至銀火邪尊樊乜擊殺妖魔二尊之後便各自授徒傳於衣缽,不見了蹤影,而此時此地此景二人卻同現這虛空之境......
“孔雀大師,億年未見,看來大師對天道的領悟又有精進啊。”荒地意有所指。
“對於我等探窺天道的修煉之人,億年不過彈指一揮,又何來精進之說?倒是荒帝陛下的乾坤無極滅神劍似乎已然大成。”孔雀大明王麵上始終微笑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