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亞蕾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裏。屋子沒有窗戶,所以雖然點了蠟燭卻無法判斷是白天還是黑夜。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她自己心裏也沒有譜。
“你還真是倒黴,沒什麼事一個人出去幹嘛?一點警惕心都沒有。真不知道你長腦袋是幹什麼的?”熟悉的吐槽聲響起,帶給亞蕾克陣陣的安心。
“那你之前怎麼不提醒我?”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二十四小時跟著你。”普修斯反駁。
嗯?“沒二十四小時跟著我,那你去哪兒了?”亞蕾克狐疑的問道。
“我,我是說我又沒二十四小時都關注你。你不是也不喜歡我經常借用你的感官嘛!所以,我現在沒事的時候就休息休息。”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都低不可聞了。
亞蕾克心知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可還是接受了他的理由。因為自己的確是說過希望普修斯不要總是“借用”自己的感官,那會讓她有種自己的生活隨時都處在別人的監視中的感覺。可是現在她倒是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我怎麼回到這兒來?”亞蕾克仔細的觀察了下四周問道。
“當然是被人搬到這兒的!”這句理所當然的回答聽得亞蕾克一陣火大,嘴角抽搐,正要發火,普修斯又說:“我雖然看到有人要對你不利了,可是還是提醒晚了!當時你已經被迷迭香迷暈了,我隻看到是一個健壯的女仆把你背了起來,然後送到了這裏。”又補充道:“對了,這裏是地下室,離宴會廳很遠。”
“地下室?”亞蕾克若有所思的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卻沒有找到類似出口的地方,沮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該死的地下室,我詛咒建造它的人!封閉的就像是一座密室!”她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接著擔憂的說:“馬爾雷和呂西安不會有事吧?他們不會也被抓起來了吧?要是那樣,該怎麼辦?怎麼辦?沒人能救我了!嗚!”亞蕾克雙臂抱膝,哭喪著臉。
“這裏的確也是密室!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畢竟像你這樣的人並不多,長著腦袋就是為了擺設吧!”普修斯安慰亞蕾克的同時還不忘糗她。感覺到對方淩亂快速的大腦波動,心中不妙,連忙說:“你也就昏睡了兩個小時左右而已,我想他們兩人肯定正在找你呢!”
這句話成功了轉移了亞蕾克的注意,原本將要燃燒的怒火呼啦一下被轉移了出去。“兩個小時嗎?那麼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自救!”她堅定的說。
“自救?”普修斯不可思議的大叫。
“對,自救!我不想每次出了事情都依靠別人,這樣的自己隻能成為別人的拖累。而且,我們現在的敵人可不是像哈洛斯或者是靈體那樣的厲害人物,不過是一名貴夫人,我們能應付的來的。是的,我們可以應付!”她努力地說服自己,增添一些信心。
“不是我們,是你自己。”普修斯提醒道:“我隻是一個靈魂而已,根本無法幫到你。”
亞蕾克微微一笑:“你隻要和我在一起,就是和我一起並肩作戰了。”
短暫的沉默,直到亞蕾克禁不住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普修斯方才用他那低沉著聲音說:“我會和你在一起,永遠!”最後的兩個字低不可聞,精神亢奮的亞蕾克顯然沒有聽到,如果聽到了,也許……
按照普修斯的形容找到入口,仔細看去,竟像是一麵真正的牆一樣。密實的磚縫絲毫看不出入口的跡象。將手放在上麵摸索了半天,都沒能找到打開的機關。“難道這竟是一麵魔法牆?”她心中暗暗猜測,然而這種想法卻遭到了普修斯的唾棄,別人我是不知道,帶你進來的那個女仆可是一點兒會魔法的跡象都沒有,如果這是一麵魔法牆,她是怎麼把你帶進來的?要知道,魔法牆必須是要用魔法來啟用的。而且,你感受到魔法波動了嗎?”
(⊙o⊙)…沒有!一聽到普修斯的話,亞蕾克無力的低下了腦袋瓜兒,真的是無計可施了。根本找不到怎麼辦?
普修斯恨鐵不成鋼的問道:“你不是會法術嗎?得自靈魂之火中的傳承都忘光了不成?”
“可是,可是那些法術都是用來攻擊和防守的呀!”她驚叫,繼而委屈的說:“這裏也沒有敵人啊!”
“法術隻能用來攻擊敵人嗎?”普修斯費力的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如果可以,都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了。不禁有些懷疑,自己不會是找錯人了吧?
嘿嘿,亞蕾克訕訕一笑,咧著嘴,看著麵前這麵堅硬厚實的牆壁,努力回想自己所會的法術中有哪種法術是可以將牆壁“推到”的,忽的眼前一亮,有了!她抬起雙手,手掌朝牆摁去,口中傳來一連串的咒語聲:“babasknyfabb-”沒等說完就被普修斯的大叫聲打斷了。
“你想自殺嗎?你個傻妞!”他咆哮著。
亞蕾克完全被普修斯突然的怒火給罵傻了,法術也半途而廢,原本凝結與雙掌中的能量迅速的分解在空中,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