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司失笑,樂嗬嗬的訓斥道:“阿迦,你難道沒看到我在甲板上的動作嗎?”
青年立馬答道:“看到了啊!您用匕首破壞了這艘船嘛!”
老祭司搖搖頭,不悅的說:“我想你也沒有仔細看我的動作。如果我想破壞這艘船的話用一把匕首有什麼用?你難道沒看到我用匕首劃開的傷口都自然複原了嗎?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阿迦?”
當聽到被匕首劃開的傷口竟然能夠複原的時候青年的臉上閃過震驚的神色。結果馬上就被老祭司給嚴厲的訓斥了。
青年低著頭默聲不語,臉上神色莫名。見狀,老祭司長歎一聲提醒道:“好了,阿迦。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該是你的,就是你的。是跑不掉的。”說完,轉身向旁邊的一間房間走去。
聽到大祭司的話,青年阿迦立馬抬起頭,臉上滿是狂喜的神色。他沒想到對於他和梅麗莎之間的關係從未表過態的希曼爺爺竟然在現在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頓時,青年喜形於色的跟了上去。
一進房間,就看到老祭司背對著門正仔細的看著房中的每一個擺設。碰到喜愛處甚至用手不停的撫摸著,一副流連忘返的模樣。口中不停地發出嘖嘖的讚歎聲卻也不時地長歎一口氣。見狀,阿迦立馬問道:“希曼爺爺,您不是很喜歡這艘船嗎?為什麼要歎氣?因為這艘船屬於那個雜種嗎?您放心,我會讓他自願將這艘船獻給您的。”
老祭司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麵無表情的斜著眼睛看了青年一眼,眼神陰寒而又狠毒。青年的腦門上頓時冒出了冷汗,隻聽到一聲冷哼在耳邊響起,頓時臉色蒼白的站立不穩起來。可是很快,老祭司的臉上就重新布滿了慈愛的笑容。如果不是跟隨老祭司的時間已經久到連阿迦自己都不記得了,他都會以為剛剛的一幕是幻覺!
“你這孩子總是這麼固執。我說過多少遍了,馬爾雷那個孩子他和我們擁有同一個先祖,你們是同一血脈的兄弟。你們的血脈都是同樣高貴的。”老祭司意味深長的說道。
“可是,可是不是您命令我監視他並將他的一切行為都向您報告嗎?而且您還命令所有族人時刻注意他的行蹤嗎?您說他有可能是惡魔派來的奸細!”青年大聲喊道,聲音裏滿是不解。
老祭司不悅的擺擺手,批評道:“阿迦,你不要太過激動。要知道你可是侍奉神明的勇士。怎麼可以遇到一點小事就激動成這個樣子,一點都不穩重,完全沒有領導者的風範。”接著他走到桌子前坐在椅子上,手掌下意識的摩挲著桌麵,慢條斯理的說:“我是說過那樣的話,但那和他血脈的高貴並不起衝突。我之所以留他在島上是因為我要給他一個獲得救贖的機會。可是事實證明,即使他就像是我的孫子一樣,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瀆神者的事實。所有的瀆神者都是惡魔的奸細!”說著說著,老祭司的情緒激動起來,最後一句甚至是在嘶吼!
青年阿迦愣愣的站在一邊看著這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老者,一種陌生感油然而生。他從未見過情緒如此激烈的大祭司。在他的印象中,大祭司從來隻有兩麵,慈愛的一麵和嚴厲的一麵。可是現在他竟然在老祭司臉上看到了扭曲和瘋狂還有一種自己也不了解的光芒。就像是最饑餓的鯊魚看到食物的眼神是一樣的感覺。
當老祭司控製住自己激動地情緒時正好看到青年探究的眼神,他迅速的收斂了臉上的表情,輕聲說道:“原本是想在這個月圓日將他和他的同伴獻祭給神明的,沒想到同伴他沒找到,卻竟然碰到這樣的奇遇。你無法了解製作這艘船的材料有多珍貴,更重要的是在他發現這艘船的地方有可能還有更多比這艘船還要珍貴的東西。在將他獻祭之前,必須找到那個地方。”
“同、同伴?”青年結巴了,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老祭司為什麼在讓自己和族人監視馬爾雷的同時還允許他出行。完全就是用他做勾來釣那幾個他剛來時所說的同伴的嘛!
“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多活一些日子,也許還能多抓到幾個瀆神者,到時候,我們就把他們一起獻祭給我們的偉大的神明。”